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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1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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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美味娘子153-159

153坦白与隐瞒

「找孙旭借的。」薛壮捉住夏月初的手指,揉捏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含混地说,「至于我俩的关係,以后有时间了再跟你细说。」

夏月初没想到薛壮会这样坦白,几乎是在表示,以后都不会对她再有所隐瞒。

薛壮趁她不备,直接把人扯入怀中,低头吻上她干燥的唇。

他并没有深入索取,只是反覆地含弄着她的唇瓣,呢喃般承诺:「等回去之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夏月初心下高兴,却拎着耳朵把人从自己身上扯开,一脸嫌弃道:「你是属狗皮膏药的么?我这儿忙着呢,有好多东西要买。」

但是一转身,滚热发红的耳根立刻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薛壮伸手在她耳根处揉捏一把,笑着说:「好,我不闹你,你去吧,我给你点火。」

夏月初闻言回头,见薛壮那种占了上风的得意神色,高高地挑起眉毛。

她双手捧住薛壮的脸颊,让他微微抬头与自己对视,然后速度十分缓慢地凑近。

看着他漆黑的眸中满满都是自己,夏月初满意地勾起唇角,继续贴近。

薛壮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从微微加重的呼吸声中可以听出,他显然十分享受夏月初主动的过程。

夏月初在双唇即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猛然停住,舌尖轻扫过自己的唇瓣,压低声音问:「是这样点火么?」

话音未落,她就嗖地起身,拎着篮子跑向院门。

薛壮眼看那调皮的粉色舌尖从自己眼前溜走,郁闷地深吸一口气。

这下子是真着火了!

夏月初推开院门,差点儿跟门口的人撞了个满怀。

好在她伸手撑住门框,勉强稳住了身子,才没一头扎进对方怀里。

「夏娘子小心。」周珩抬手虚扶一下,「我过来看看你们安顿的如何。」

「周山长快请进,还劳烦您来一趟,这回多亏您大力帮忙,该是我们郑重地登门道谢才是。」

夏月初看到周珩并不觉得意外,他也是一心想要求证薛壮身份的人。

不过该有的客气和感谢还是要有的,毕竟这次的事情中,周珩的确是帮了大忙。

从他在牢里的表现应该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友非敌。

但至于薛壮为什么不愿意向他表明身份,那就不是她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毕竟连她自己都还是在雾里看花。

「让大壮哥陪您说话,我先出去买点儿菜,若是不嫌弃,晌午就留下来用个便饭。」夏月初笑着说罢便转身出门。

周珩巴不得能单独跟薛壮说话,根本没听清夏月初说了什么,微笑着胡乱点点头,视线却一直牢牢锁定在薛壮身上。

目送夏月初离开之后,薛壮便挑拣着柴火准备生火。

「薛承——」周珩迟疑地唤了一声,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薛壮丝毫不为所动,连眉梢都没动一下。

「薛承,我……」

听周珩再次这样叫,薛壮才挑眉诧异道:「周山长是不是记错了,我叫薛壮,不是薛承。」

周珩从袖袋中掏出几封信,猛地塞到薛壮手里,急切又努力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你不是薛壮,你叫薛承,是薛泰大哥的独子……你要相信我,我跟薛泰大哥是过命的交情,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薛壮垂眸看着信封上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字。

当年父亲的字迹还不似后来那般成熟圆滑,笔锋明显能看出少年锐意的气势。

轻飘飘的几封信,此时却似有千斤重,压在薛壮手上,更压在他的心里。

自从去年年底家中生变,他接到消息便一路逃亡至今。

当时事发突然,他只能随便收拾了东西连夜出逃。

谁知路上又横生变故,近卫折损只剩秦铮一人,自己又伤了腰腿,不得不隐藏身份以求自保。

去参顶子村投奔薛家之前,他狠心将所有与家人有关的一切烧得一干二净,不敢留下半点儿有可能暴露自己的东西。

所以此时突然看到父亲的字迹,薛壮的心都在抖,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才稳住了几乎要承受不住的双手。

「周山长,您真的认错人了。」薛壮克制着自己的不舍,将信递还给周珩。

周珩见薛壮不肯看信,急得自己抽出一封展开,摊开在薛壮麵前。

「你看看这封信,这是当年你出生后薛大哥写给我的……你看看,就算我求你了,看一看……」

周珩语无伦次地将信纸捧到了薛壮眼前。

薛壮的理智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看,看了就撑不住了。

但是眼睛却不受理智的控制,贪婪地扫过每一个字,恨不得把纸上的一撇一捺都刻到心里去。

「……拙荆诞下长子,令我喜不自禁,每日看他酣睡哭闹都别有一番乐趣。

为取名翻书数日,最终择一字曰承,望他长大后能承继薛家的铮铮铁骨,做个俯仰无愧于天地的男儿好汉。

……

你我京城一别,至今已六载有余,如今都已各自成家立室,不知贤弟可记当年约定,盼你再得千金,我定厚备彩礼,替吾儿求娶周家贤女……」

在薛壮的印象中,父亲是一个沉稳到几乎有些刻板的人,无论做事还是做文章,都是一板一眼,格外严谨。

他没想到,父亲竟然也能写出这样轻鬆跳脱的文字。

那种欢喜到不知如何是好的飞扬心情,好像随时要从字里行间跳出来。

「虽然多年未与薛兄联繫,但当年的约定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周珩满眼希冀地看着薛壮,「小女熙安,年方十五,未曾说亲,就是在等你家来提亲。」

薛壮心情激荡不已,他还记得,出事前家中已经在着手准备他的婚事。

他当时忙着军中事物,只知道对方是父亲至交之女,也没有再多过问,一切听凭父母之命。

薛壮感激周珩的重情重义,但此时情形与当时相比,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薛家已经不在,自己也已经心有所属,身世更是个永远不能再触及的秘密。

薛壮咬牙收迴流连在信纸上的视线,摇头道:「您真的认错人了。」

周珩满怀信心地来找薛壮,最后还是无法说服他对自己敞开心扉,只得失望而归。

154救命稻草

薛良平带着一大家子人回家,身上分文没有,晌午饭都没吃。

大人们还勉强能忍着点儿,但三妮儿年纪太小,饿得哇哇大哭。

周氏怀孕时养起来的膘还没完全瘦下去,自己走都呼哧带喘的,还要抱着哭个不停的孩子,真恨不得把她丢在路边算了。

孙氏的体力比周氏好一些,但也抱不动两个孩子,只能轮换着抱,二妮儿年纪小,少不得就要多照顾些。

好在两个孩子乖巧懂事,即便饿得前心贴后背也不哭不闹。

无论是谁跟着走,都默默抓着孙氏的衣襟,倒蹬着小短腿努力跟上。

盛氏走得又累又热,本来烦躁不已,听着哭声更是心烦意乱,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丧门星!打从你生下来,家里就没顺过!」

她说到这里,又想起自己那有缘无分的大孙子,越发认定三妮儿就是个扫把星、丧门鬼,这怕是要投生来自家害人的吧?

一家人累死累活终于走到七道河镇的时候,好运突然降临了。

薛良平忽然间惊喜地又是蹦高又是招手的,半晌才想起来喊:「老刘,老刘!」

盛氏闻言抬头一看,从路那头慢吞吞过来的,可不正是村里老刘的牛车么。

老刘看到这一大家子人在路上,一个个儿灰头土脸满头大汗,惊讶地问:「你家这是放出来了?」

盛氏听了这话心里头不痛快,但这会儿还求得着人家,不好说什么,但是脸却已经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了。

「好端端的这到底是为啥啊!」老刘头全部心思都在好奇上头,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色。

薛良平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啊。」

「先上车吧,道上慢慢说。不然这大人孩子的,走回去还不得累个好歹。」老刘头招呼薛家人上车,「咦,大壮和月初呢?不会还在里头吧?」

盛氏费劲巴力地爬上车,瘫在那边就动也不想动了,听了这话心道,他俩若是放不出来倒好了。

薛良平这几天也是憋坏了,在牢里吓得三魂少了两魄,如今遇到一个想听自己说道说道的人,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把这几天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他没啥文化,讲起来也是干巴巴的。

但好在老刘头也不嫌弃,听得挺起劲,时不时还要感慨几句。

两个老头一唱一和地聊了一路,再看后面车上,一个个都已经睡得打呼了。

在车上睡了一觉之后,盛氏的精神恢復了许多,眼看快要到家了,便又开始不憋好屁。

想到这回薛壮和夏月初留在县城没回来,秦铮也不在家,终于可以好生翻翻他们屋里,看看那些银子到底都藏在哪儿了。

盛氏越想越是兴奋,平时薛壮天天待在屋里,她根本就没机会靠近。

两个人不回来得实在太是时候了,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可万万不能错过。

等他们从县城回来,即便发现银子丢了,自己也都可以推到那些官兵身上,谅他们也不敢去找官兵要钱。

盛氏的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但当牛车拐进自家门口的小道时,她顿时就傻眼了。

自家的大门敞开,一扇门板已经跟障子脱节,歪倒在门口。

盛氏的眼皮突然跳个不停,心里大叫不好,不等牛车停下来,一个箭步跳下车,脚下一崴摔了个嘴啃泥也顾不得了,连滚带爬地往屋里跑。

她一路跑进里屋,看到炕上堆满了散乱的衣裳和铺盖,炕琴上两个挂锁的箱子都被撬开翻了个底朝天。

盛氏疯了似的爬上炕,在衣裳铺盖里面一顿乱翻,然后脸色惨白地跌坐在一旁,整个人像傻了一样。

其他人也都明白过来,全都赶紧回屋查看。

薛家沉寂了几日的院子里,很快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喊声。

周氏手里的钱基本都被薛勇骗去花了,但压箱底儿的还有两支银簪和一对儿银镯。

这还是当初娘家的陪嫁,周氏一直藏在箱子最底下,钥匙一刻不离身地挂在裤腰带上。

但此时,箱子的锁别儿被人撬断,里面的东西都堆在炕上,簪子和镯子却完全不见踪影。

周氏正抱着箱子边哭边骂,忽然听到正房传出薛芹的声音。

她过去一看,薛芹正抱着她那口宝贝的樟木箱子哭得撕心裂肺。

樟木箱子是周氏当年的陪嫁,这种南方的木材在东北极为难得。

在她出嫁那会儿,这箱子可是整个村子里的头一份儿,放在薛家院子里摆嫁妆的时候,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们羡慕的目光。

自然而然,也吸引了薛芹的目光。

所以三天回门之后,那口樟木箱子就摆在了薛芹屋里的炕琴上。

周氏虽然面上没说什么,但每每看到那口箱子,心里都是堵得难受,暗恨自己刚过门的时候太软弱好欺负。

看到本该装满薛芹嫁妆的箱子空空如也,周氏心底生出一种扭曲的快感,连原本自己丢了陪嫁的痛心都减轻了不少。

盛氏双目无神地坐在炕上,手里随意翻弄着凌乱的衣裳,不甘心地想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网之鱼。

虽说银子并不算多,但那可是家里所有的积蓄。

如今才刚五月,到秋收还有好几个月,手里一文钱没有,这一家老小难道都要去喝西北风不成?

薛良平在院子里逛了一圈儿,好在牛和粮食都没丢。

这样看来,那些首饰和银钱肯定是来抓人的官兵抢走的。

乡下人最怕招惹上官府,看到自己被连夜抓走,村里其他人怕是根本不敢来偷东西。

他回屋后蹲在地上,捡起散落在地的烟叶子,抖抖上头的土,揉搓着塞进烟袋锅,狠狠地抽上一口,长嘆一声。

「唉呀妈呀!」盛氏突然间提高声音,「有救了,还有救!」

盛氏手里挥舞着一张薄纸,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兴奋地大喊:「孩儿他爹,大勇跟人做生意的文契还在。」

「真的?」薛良平听到也是眼前一亮。

「的亏我多了个心眼儿,把东西藏在衣裳兜里了。」盛氏看着手里的文契,得意不已,「有了这个就好办了,足足二十两银子的分红呢!」

薛良平忍不住感慨道:「得亏先垫钱把老三的赌债还上了,不然这回也就都丢了。」

155东窗事发

薛勇听到他们要去拿分红,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阻拦道:「娘,这分红要到年底才给,现在去也没用的。」

薛力闻言跑过来,一把夺过盛氏手中的文契,激动地说:「太好了,有这个就好办了。」

「当初都说好了,不到年底不给钱的。」

薛勇拚命拦着,伸手就要去抢文契,恨不得给扯烂了拼不出来才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薛力闪身躲过去,将东西小心迭好揣进自己怀里,「我之前打听过了,这种盖了官府大印的文书,拿去当铺就能当出钱来,只不过损失点儿罢了。」

薛勇闻言大怒,伸手抓住薛力的衣领问:「好端端的你去打听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胡说啥,我就是听人说的。」薛勇急忙转移话题道,「虽说年底能拿二十两自然好,但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去年收成不好,家里剩下的粮食本就不多,如今家里一文钱都没有,吃啥?喝啥?咱们年轻,好的孬的都无所谓,但是爹娘都一把年纪了,总不能让他们跟着咱一起吃土啃树皮吧?」

这话盛氏听着格外顺耳,觉得关键时候还是大儿子靠得住。

「大勇啊,娘知道你是心疼那些白白损失的银子,娘也心疼得紧呢!但是没法子,谁让咱如今遭了难,总得先保证一家老小有米下锅才行。」

「娘,我……」薛勇这会儿吭哧瘪肚地也说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无论年底能得多少银子,也得有命活到年底才行啊!

盛氏这会儿也不累了,胡乱喝了几口水,揣好文书便叫薛良平套车,立刻进城直奔当铺。

镇上的当铺不大,但很是有些年头了。

薛良平和盛氏都是头一回来当铺,进门后看着高大的柜檯和后面坐着的朝奉,感觉自己瞬间渺小了许多,忍不住有些畏缩。

柜檯里的朝奉扫了一眼二人的穿着,斜楞着眼睛,指着墙上的字开口道:「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皮货无袱不当,低潮首饰不当。」

盛氏从怀里掏出文书,小心翼翼地递进柜檯里。

「我、我们当这个……」

朝奉漫不经心地接过去,展开扫了一眼就冷笑起来。

「我看你们不是来当东西的,是来骗钱的吧!」他说着把文契从柜檯口丢出来。

轻飘飘的纸在空中打了个璇儿,缓缓落在地上。

盛氏赶紧扑上去捡起来,气愤地说:「你们既然开当铺,我们正正经经地来当东西,你这是啥态度?」

「啥态度?你还想要啥态度?没叫人来打你都是我态度好了!」

朝奉见薛良平和盛氏都一脸愤怒又茫然的模样,似乎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在这个当铺做了大半辈子,啥样的事儿也都见过了,一看他俩这样,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文书是谁给你们的?」朝奉好心地提醒道,「若是别人押给你的,就赶紧去去那人,他是熊你们呢!」

「啥?」盛氏被说蒙了,「啥叫熊我,这是我儿子拿回来给我的……」

说到这儿,她忽然间察觉出不对来。

当初帮薛勇还赌债和赔钱的时候,她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便提出让他把分红文书放在自己这儿。

薛勇当时居然连个磕巴都没打,十分痛快地把东西交出来。

自家儿子是什么德行,盛氏心里清楚得很,那是雁过都要拔根毛的主儿,能那么痛快地把值二十两银子的东西交出来?

盛氏当时只顾着高兴去了,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真是哪哪儿都是破绽。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道:「打了一辈子鸟,竟让个小家雀啄了眼,这日子可真是没发过了,一家人都扎脖饿死就清凈了……」

盛氏哭着就要撕那张契书。

薛良平一把抢过来,虽然明知希望渺茫,却还是不甘心,声音颤抖地问:「这位老哥,这、这肯定是假的么?」

朝奉这种事儿见的多了,但是看着薛良平的模样,也不知是哪儿生出些恻隐之心。

「既然你叫我一声老哥,我就实话跟你说,七道河镇拢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能在镇上开店做买卖的人,七拐八拐都是能搭上些关係的。这契书就是镇上人做的,我在当铺里当朝奉,若是连这都认不出来,这么大岁数也算是白活了。」

薛良平听了这话,只觉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抖得像在秋风中苦苦挣扎的枯叶。

朝奉吓得从柜檯后站起来,一迭声地喊:「来人啊!赶紧把人弄出去!」

他不知道薛家前头髮生过什么,所以没想到薛良平承受力会这么差。

这会儿忍不住后悔,把人打发走不就得了,非要多嘴,这人若是死在店里头了,自己这个朝奉怕是就要做到头了。

薛良平被人抬出当铺丢到街上,盛氏也被已同清了出去。

盛氏瘫坐在薛良平身边,看着他浑身颤抖,想要求人帮忙请大夫来,却又囊中羞涩。

她只好喊着薛良平的名字,拚命掐他的人中。

也不知是盛氏的法子当真管用了,还是薛良平自己身子骨好扛过来了。

不管怎么说,人好歹是醒过来,也不再抽了。

薛良平躺在地上,看着阴沉的天,听着身边盛氏的哭声,抬手覆额,嘆气道:「行了,别哭了,人穷命贱,阎王爷都不稀罕收,死不了!」

盛氏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费力地把薛良平拉起来。

两个人满怀激动地来,最后却以心寒收场,相互搀扶着,凄凄凉凉地离开。

回到家,牛车还没站稳,薛力就笑呵呵地迎出来了。

「爹,娘,回来了?当了多少钱?我刚才让妮儿娘去赊了块肉炖上了,这几天在牢里都遭了不少罪,也该补一补了……」

薛力说了半天,见没人搭理自己,这才看到老两口黑沉沉的面色,不由得心里一紧。

「爹,这是咋了?当铺不收么?没事儿,我明个儿再跑一趟,去别处问问,大不了压低点儿价钱,总会有人收的。」

盛氏满腹的憋屈终于爆发出来,拍着车帮嚎啕大哭。

「假的——都是假的——」

156人脑子打成狗脑子

「啥?」薛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假的?」

但是看着薛良平难看的脸色,听着盛氏的哭声,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薛力面色变幻不定,脸颊抽动,忽然转身跑进屋里,从正在切菜的孙氏手中夺下菜刀,直奔薛勇的房间。

周氏正在给孩子餵奶,见薛力衝进来吓得尖声惊叫,都忘了收拢衣襟,抓起三妮儿挡在身前怒骂:「谁家二伯哥门都不敲就往兄弟媳妇屋里闯?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薛力双眼圆睁,满满都是血丝,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他一把扯过三妮儿丢在炕上,回手掐住周氏的脖子,摇晃着吼道:「薛勇呢?人呢?」

周氏被掐得双眼翻白,喉咙里咯咯作响,想说话都说不出来,拚命地挣扎。

随着薛力的手越收越紧,周氏憋得眼前发黑这才怕了,费力抬手指着后院茅厕的方向。

薛力甩开周氏,提着菜刀就往后院儿冲。

孙氏本来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见状忙张开手想要拦他,但是看到他猩红的眼珠,最后还是吓得躲到一旁,生怕自己先被他砍上一刀。

薛勇蹲在茅厕里拉屎,满脑子想的却是这次自己该怎么脱身,对家里发生的事儿还浑然不觉。

茅厕门被人呼地拉开,薛勇头也不抬地说:「我|操,谁啊?老子还没上完呢!」

「你他|妈|是谁老子?你就他妈是个骗子!」

薛力怒吼着,举刀劈向薛勇颈侧。

薛勇只觉得寒光闪过,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歪。

原本该砍在脖颈的一刀被他躲开,狠狠地劈在肩头,刀刃跟锁骨碰撞,发出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鲜血顺着刀口喷涌而出,好在锁骨挡住了下落之势,没有砍得太深。

「啊——」

薛勇惨叫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薛力的胳膊,二人形成了一种奇怪地僵持姿势。

薛力还想拔刀再砍,但菜刀却被卡在薛勇的锁骨中。

他握紧刀把,抬脚踹向薛勇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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