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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1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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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美味娘子147-152

147冒死求援

夏瑞轩推开老汉的手,还十分礼貌地冲他道了谢,然后直挺挺地跪在了官道中央。

「前面什么人!快让开!」骑着马在前面开道的孙旭看到路上有人,立刻扬声高喊道。

飞驰的快马转瞬就到了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记响鞭。

马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在耳边炸响,夏瑞轩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但腰桿还是挺得笔直。

第一记鞭子只是警告,第二记鞭子就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夏瑞轩从小读书写字,地里的活儿都没做过,哪里受得住这个,一鞭挨下来就已经觉得眼前发黑。

但是县太爷的马车还没到近前,现在就算喊,车里的人也听不到。

夏瑞轩只得咬牙忍耐,连已经到了唇边的痛呼都被他吞了回去,生怕浪费了力气,等下就喊不出来了。

官差们马鞭用得娴熟,一记接着一记,狠辣响亮。

夏瑞轩的衣衫被马鞭抽得支离破碎,质感粗粝的鞭面打在身上,所过之处无不皮开肉绽。

周围的百姓吓得全都跪倒在地,一动也不敢动乱动。

「头儿,这人真是块硬骨头啊!」衙役们眼看县太爷的车队已经快到近前了,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夏瑞轩此时上半身已经几近赤|膊,青紫的淤伤和血痕交杂在一起,浑身上下竟找不到一块好肉。

孙旭手里的鞭子忍不住有些迟疑,这少年看起来白白凈凈像个读书人,难不成是真有冤情?

他挥手示意大家不要打了,自己翻身下马,来到夏瑞轩面前俯身问:「你为何要拦县太爷的车驾?」

夏瑞轩此时已经不知道纷纷落下的鞭子都抽在什么地方了,因为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他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更不知道县太爷的马车到底有没有来到身边。

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所以在听到有人询问的时候,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赶紧用一直提着的那口气说:「求、求县太爷救我姐,夏、夏月初……」

夏瑞轩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是气若游丝,若不是孙旭离得近,根本听不到他说了什么。

但是最后那个名字一说出来,孙旭就傻眼了。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

连负伤躲入山沟都不曾联繫自己的大哥,却为了夏月初参加一个厨艺比试而暴露身份。

这人在大哥心里有多重,孙旭自然是有数的。

「快点,把人抬到后面车上去,谁身上有金疮药都拿出来。」孙旭急得一迭声吩咐。

他听铮子说,这个夏月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准嫂子了。

虽说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是大哥要护着的人,自己就必须把她当嫂子一样尊敬。

可谁知道还没等见面,就先把人家弟弟打了个半死不活。

这要是人有个三长两短,大哥还不抽了自己的筋,剥了自己的皮。

邓建丰在车里早就听到前面乱糟糟的,但一直没等到孙旭过来彙报不说,竟见他指挥着官差们把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抬到了后面的车里。

「怎么回事?」邓建丰推开车窗出声询问。

「回大人的话。」孙旭急忙从后面跑过来,「刚才有个人拦路,怎么打都不肯躲开,属下看着情形不对,便下去问了几句,谁知道竟然是厨艺比试第一名那个夏娘子的弟弟,说是求大人救救他姐。」

邓建丰对夏月初印象极好,端午之后还一直惦记着,盼着她儘快到县城来开酒楼。

为此引得夫人好一番吃醋,他百般解释表白才算是表明了清白。

此时听了孙旭的话,邓建丰惊讶无比。

「夏娘子出事?她安安分分做菜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那些输了的人不服气找她的麻烦不成?」

孙旭也是一问三不知,他此时连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能等人醒了才能问个究竟。

他只好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带着这位少年继续走,然后属下派人快马回府城请一位大夫过来,路上一旦人醒了,就能问清楚了。」

「行,你看着办吧,等人醒了问清楚再报给我。」

夏瑞轩是被疼醒的,浑身上下每一处皮肉都疼,疼得他恨不得自己刚才直接死过去更好。

孙旭见人醒了,赶紧端着水碗问:「小兄弟,你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

夏瑞轩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看到孙旭,又急忙四下环顾,急切地问:「县太爷在哪儿?你、你不是县太爷?」

好在他的声音十分低沉嘶哑,没有被别人听到。

孙旭问:「县太爷的车驾就在前面,不过我们大人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夏瑞轩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就听孙旭紧接着说:「不过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禀报给我们大人的。」

夏瑞轩闻言激动之下就想起身,牵扯到伤处,疼得几乎又背过气去。

孙旭被他吓了一跳,想压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但伸出手去才发现根本无处下手,只得讪讪地收回手。

夏瑞轩剧烈地喘着粗气,伸手抓住了孙旭的衣摆,似乎生怕他离开。

「你别怕,我不走。」孙旭安抚他道,「咱们明天早晨就能到县城了,你若是说话吃力,就先歇会儿,回到县城再说也不迟,大人会给你做主的。」

「我、我姐夫被、被人冤枉是逃兵,姐、姐姐一家都被抓、抓进县衙大牢了,我、我怕他们把姐姐带走、那、那就没法子……」

夏瑞轩拚命说完这一大段话,很快又疼晕过去了、

孙旭听了他这番话,吓得魂儿都要飞了!

这话里信息量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姐夫?逃兵?一家子入狱?

大哥现在似乎正是夏月初的夫君,那少年口中的姐夫,岂不就是大哥?

孙旭的头皮都要炸了,大哥被当做逃兵抓了,究竟如少年所言是冤枉,还是有人已经查到真相?

但如果大哥出了事,秦铮不可能不来找自己想办法。

这个少年的话,究竟该不该信?

孙旭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148提走人犯

周珩监督着人把户册送到县衙,柴伟忠验查无误,很快就办好了落户的手续,将薛壮重新添入薛家的户册,在底檔上也记录清楚,盖上了大红色的官印。

正在二人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的时候,看守大牢的衙役突然赶过来,进门就大喊:「柴大人,不好了,成大人带着官兵去了大牢,说现在就要把人提走,带回府城。」

周珩一听顿时傻眼了,现在就要带走?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件事必须在这里了结,人一旦被带回府城,那就是人家的地盘了。

到时候自己别说是插手,连插嘴都插不进去。

而且人一旦被收监入府城的大狱,到时候就算是为了面子,他们也不可能再允许翻案。

这些年来,将错就错或是干脆让人死在大牢里就说是畏罪自杀的事儿还少么?

「不行,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周珩此时早就把夫人对自己的嘱託抛诸脑后,一把抓起户册,快步朝牢房走去。

牢房里此时已经吵嚷起来了。

因为之前柴伟忠交代过,无论是谁想从大牢里带人,都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虽然那些官兵都是府城来的,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他们也没权利越级管人。

所以衙役们还算是严格遵照了柴伟忠的吩咐,一边派人报信一边拦着对方,不许他们带走人犯。

周珩抓住户册跑进来,一把塞进对方领头之人的手中道:「成大人,请您看一下,这是薛家的户册,还有薛壮如何从家中迁出一直到退伍回来迁入的全部文书,这儿还有他在军中立功的嘉奖文书。」

成大人听了这话一愣,心道难不成还真抓错了人?

但是低头一看户册,他顿时冷笑一声,抬手丢在地上道:「周山长,糊弄人也没有这么糊弄的,这明显是刚盖上的章,印泥都还没干呢!」

「这份户册是七道河镇亭长贾士杰今日刚刚派人送过来的,之前这份户册就已经被里正交到他手中了,但是因为一时疏忽,所以落在书房没有送到县衙。」

周珩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气愤不已地说:「章是刚盖上的又如何,这不过是重新落户的手续,薛壮在军中的履历和户册迁出迁入证明都在,难道也都是假的不成?成大人若不信可以传贾士杰过来对证,难道为了抓逃立功,就要这样无视证据乱抓好人么?」

成大人知道周珩是读书人,耍嘴皮子肯定比自己在行,干脆绕过他不理,转身去问柴伟忠。

「柴大人,难不成你也是来阻拦我们的么?」

柴伟忠笑着说:「成大人,咱们都是拿朝廷俸禄,为朝廷办事的人,尤其您在军中,更应该知道凡事都要有章可循,该有的手续和流程都不能马虎。我不想阻您的路,但是您也不能让我为难不是?」

成大人瞪视着柴伟忠,怒道:「什么狗屁的手续流程,我看你们就是沆瀣一气,想要袒护这个逃兵,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知府大人作对,更是在跟朝廷作对。」

柴伟忠见他把知府都搬出来了,顿时不敢再多说什么。

毕竟他跟薛家并无任何关係,帮忙也不过是看在周珩的面子上,犯不上为了薛家搭上自己的前途。

但是他心里也很是奇怪,抓逃兵这件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往年也不是没有下来追逃的官兵,但是很多时候,只要能出得起钱,把人赎回去大家高兴,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次却不同以往,声势浩大不说,还搜捕得格外仔细,简直像是特意在找什么人一般。

想到这里,柴伟忠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真的是这样?

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薛壮,但是无论是模样打扮还是气质,都是个乡下汉子的模样,跟旁边的薛良平也有七八分相似。

这样一个人,难道会是连朝廷都要遮遮掩掩,假借逃兵名义搜捕的重犯不成?

成大人见柴伟忠不说话了,顿时更来劲儿了。

周珩虽说是个举人,但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教书的文人,不足为据。

「来人,把犯人带出来,回府城!」

成大人手一挥,几个官兵顿时逼近过来。

衙役们见柴伟忠都退后不语了,便也犯不上再硬抗了,全都闪身让开。

眼见周珩和柴伟忠的拖延策略都失败了,夏月初忽然走到栏杆边。

她指着对面的薛壮,对围上来的官兵道:「我男人十几岁入伍当兵,征过东,伐过西,令旗往哪儿指他就往哪儿打。落了一身伤不说,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们还想这样污人清白?」

安静地牢房内,回荡着夏月初略带哽咽的声音。

「大壮哥一走就是十年,我是跟公鸡拜的堂。你们知道为什么么?」

夏月初说着,视线扫过成大人和他手下的官兵。

所有人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时,都有些莫名地畏缩,不敢直视。」

「因为我爹说过,大壮哥当兵是为了保护国家,保护老百姓的,我们不能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所以我嫁了,守了三年,等回来的是一个腰腿都不能动弹的人。即便这样,我也从没有嫌弃过他,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因为他的每一处伤,都是他为国尽忠的证明,是他的骄傲,也是我的自豪!」

「被抓进来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闹,那是因为我们坚信,只要我们是清白的,大人一定会还我们一个公道。」夏月初含泪登视着成大人,「但是我没想到,这就是我们等来的结果?一个不看证据、不找证人,甚至连问话都没有的定罪?」

成大人被她说得语塞,一时竟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夏月初垂下眼帘,泪水夺眶而出,一串串滚落在她的衣襟上。

「难道这就是为了国家朝廷死而后已该得到的下场么?你们自己也都是当兵的人,扪心自问一下,真的不会觉得寒心么?」

成大人的面色变幻不定,最后一甩袖子,转身往外走道:「既然你想要一个公道,那就等着吧!」

待闲杂人等都走干净了,薛壮突然间抬头,不再遮掩自己精光四射的眸子,深深地看向夏月初。

想到她刚才慷慨陈词的模样,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恨不得立刻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149秋后的蚂蚱

成大人从大牢中负气离开之后,将手下的人都撒出去,走访村民,寻找证据。

与此同时,邓建丰的车驾也终抵达县衙,立刻叫来柴伟忠,确认了夏瑞轩的身份,开始询问薛家的案子。

听说自己走后成大人的种种嚣张之举,邓建丰冷笑一声道:「拿着鸡毛当令箭,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还正愁找不到借口把他拖住呢,如今正好,他自己撞上来了。」

柴伟忠低声道:「但他的确是上头派下来的,咱们若是太过干涉,会不会……」

邓建丰摆手不在意道:「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就连虎都还不是个真虎,不过是条顶着虎头帽的豺狗罢了。豺狗都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下面这些小喽啰还有什么可蹦跶的,只要把人盯住了,别让他坏事就行。」

打发走柴伟忠之后,邓建丰叫来孙旭,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打发他儘快带人去调查。

孙旭见邓建丰是准备跟姓成的正面交锋了,想必这次去府城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

这样正好,既不用暴露大哥的身份,又能不着痕迹地把人救出来。

孙旭兴奋得眼睛都开始放光,连声保证:「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孙旭地方熟人脉也广,效率比成大人那边不知高了多少。

半天功夫就找了七八位证人,从村里的里正到薛家的亲友、邻居,甚至连当年给薛壮接生的稳婆都给带来了。

非但如此,孙旭还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给这些人都做了笔录不说,签字画押之后还把人都带到县衙来了,美其名曰供两位大人随时询问核查。

看着孙旭的成果,邓建丰露出个笑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干得不错!下午继续大张旗鼓地去查证,务必要把他的人手都牵制住,不要让他有机会跟府城互通消息。」

「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们上午已经放出了不少假消息,有得他们忙呢!」

孙旭说罢,试探地问:「大人,那夏娘子和薛家的人……」

邓建丰道:「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得再委屈他们两日了,只要上边的文书一送到,咱们就立刻动手。」

孙旭不能暴露自己,连寻常的关照都不敢做,只得盼着抓捕文书儘快送达。

在被孙旭牵着鼻子忙了两天之后,成大人终于发现不对劲,气哼哼地去县衙找邓建丰理论。

谁知县衙的人竟说邓建丰不在,让他扑了个空。

但是成大人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扑了个的时候,有两个风尘仆仆的人在县衙后门处下马,快步进了县衙。

拿到陈瑜白特批的秘密抓捕文书,邓建丰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来人,拿我的拜帖去找成大人,就说我刚从府城回来,必须尽一尽地主之谊,请成大人务必赏光,晚上到醉仙居一聚。」

看着邓建丰的邀约,成大人心里不爽至极。

整整一个上午,自己的人被县衙捕快耍得团团转,一直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吃灰,半个重要的人证都没攥到手里。

但邓建丰的身份在这儿摆着,他敢对县衙的属官吆五喝六,却必须要给邓建丰面子。

所以明知道宴无好宴,他也必须硬着头皮赴约。

果然,成大人晚上按时到醉仙居赴约,但是雅间桌上别说是酒菜,连壶茶都没有准备。

邓建丰坐在主位,一脸笑容,嘴上说着快快请坐,却连欠身都懒得欠一下。

成大人屁股还没坐稳,邓建丰就拿出一迭早就准备好的证词,一一摊开放在他的面前。

「成大人看看,这些证词,证人现在都在隔壁候着,您觉得哪个有疑问,咱们立刻把人叫过来盘问。」

「……」

成大人没想到邓建丰竟然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至于桌面上的证词,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他将面前的证词稍稍推开,努力挤出个笑容,故作轻鬆地说:「邓大人不是说吃晚饭么?咱们不谈公事如何?」

「哦?不谈公事?」邓建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那我跟你可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成大人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面色一沉道:「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儿上的意思。」邓建丰也沉下脸,「成大人,本官不在县衙的这段时间,听说您抖尽了威风,比我这个县太爷还有官威,简直是说一不二。您既然这么厉害,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成大人心里咯噔一下,邓建丰这是要当场撕破脸?

自己怎么说也是上面来的,就算再不满,也该维持个面上的和气才是。

但邓建丰此时却是如此咄咄逼人,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通过今天的调查,成大人也知道了,薛家完全就是一户本本分分地庄稼人,薛壮的履历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也只是把人抓回来了,并未定罪。

邓建丰难不成会是戏文话本子里那种青天在世,爱民如子,为了几个泥腿子就要跟自己翻脸不成?

成大人自己就先否了这个想法,邓建丰还不到四十岁,前面还有大把的好前途等着他。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邓建丰见成大人一脸沉思,也不出言打扰,只翘着腿悠哉地看戏。

成大人把这点事儿在脑子里不知过了几遍,突然想起来一个细节。

邓建丰从府城回来已经三天了,二人也已经见过几次面了。

但是邓府家丁今天在邀约的时候,却特意强调他刚从府城回来。

难道说,府城出什么变故了?

他想到这儿,猛地抬头看向邓建丰,眸光闪烁不定,满是惊疑和难以置信。

邓建丰见他猜到了,拍着手道:「对了,差点儿忘记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从府城回来的时候,同知大人已经被陈瑜白大人带走了。」

成大人闻言猛地站起身,身下的椅子被撞翻倒地。

实木椅子跟地板相撞,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雅间的门瞬间被人推开,孙旭带着手下的捕快衝进来,长刀出鞘,将成大人团团围住。

成大人面色青白,哪里还有前几日的跋扈模样,被衙役拖下去的时候,好似突然想起什么,突然大喊:「是你,是你下的圈套对不对?」

150空屋藏尸

邓建丰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成大人却认定是他,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突然有人来提供抓人线索,抓到人后又各种被阻挠。

他之前就很是疑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农户,为什么会让这么多人奔走忙碌,甚至不惜与自己对抗也要维护。

如今可不就都连在一起了,这分明就是一个饵,结果自己居然就傻愣愣地张口吞入腹中。

成大人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邓建丰从他的话里听出端倪,问:「你的意思是,薛壮是逃兵的事儿,是有人主动找你举报的?」

成大人咬牙切齿道:「你还装什么糊涂,那人自称也是参顶子村的人,演得跟真的似的,主动带着我们去了薛家,还拿走了二十两赏银!」

「那人叫什么?速速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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