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2(1/2)
掌温之猎心掌温之猎心_分卷阅读_2
“好吧好吧,我这不是看你太紧张了,想活跃一下气氛。”
“我谢谢你,严法官!请你配合警方,好吗?”覃羽当真是惊魂未定,这就算想灭口,手段未免太残忍了些,想把人活活夹死在缝隙中……
不行,她根本无法再往下想,一想到这万分之一的危险,脑洞就收不住地放大,甚至出现严文钦血肉模糊的样子。
“好了,你别太紧张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给你一个线索,最近在准备318会所案,去那些地方查查吧。”
“318会所案到底分给你来审了?”覃羽料想这件事也没有这么简单,果然还是跟她负责的案子有关系,可这件案子似乎唯有分给她,才能更有效地压制舆论,也是民心所向。
“嗯,剩下交给你了,我回去了。”严文钦动了动肩头筋骨,披上外套正想打车回家。
“你等等!我叫一辆警车送你。”她可不放心严文钦再一个人这么独来独往的,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严文钦知道覃羽性格,倔得很,如果不让她的人送自己回去,恐怕她要亲自出马了。
警车一路护送她至小区,见她进了物业管辖的安全范围,警察才放心地离开,回去给自己头复命。
全城播报:轰动全市的高中生会所死亡案,即将开庭
城市快讯:铁面法官严文钦将如何惩治犯罪?
铺天盖地的报道扑面而来,案件源头在于a市一家会所,一帮高中生在毕业派对上,喝酒嗑药,造成三死四伤,成了a市3月最大的刑事案件,称为318会所案。
死者家属对会所提起了刑事诉讼,此案主审法官由严文钦担任。
严文钦,a市中级人民法院高级审判员,清正廉明,断案果决,出了名的铁腕作风,对于罪犯从来不姑息。她软硬不吃,不与任何人轻易结私交,经她手中的案子不计其数,从没出现过错判与误判。
此案涉及药品,又牵扯三条高中生的生命,引起了a市轩然大波。事件被媒体发酵后,所有的关注点都到了严文钦身上,只是她从不接受任何采访,也无人得知她究竟如何看待此案。
正值这样的风口浪尖,遇到这起车祸,令人深思。这件事情很快被传得沸沸扬扬,原本她想保密,可一旦警方出击又在主干道上出事,难保不会有路人甲乙丙丁看到事情发展经过,想要完全压制已无可能。
对此,院长特别提出要求,严文钦不可熬夜加班,即便有处理不完的事情也必须带回家做。
她已然成了整个法院与警方乃至检察院都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幸好,媒体那边没有任何对这件事的报道,她知道,一定又是自己那个妹妹强权之下,截下了那些八卦新闻。
只是sp;只是,这次闹这么大,家里可怎么交代?哎,严文钦觉得,即将有一场“恶战”来临。
果不其然,下班便看到一辆宝马x5停在法院门口,车旁站着两名保镖,中间站着她的妹妹。
严文卉,中亚传媒公司董事长,中亚集团执行董事,并且是制度太多,总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风格,她指着二人问道,“是不是这两个人?”
严文钦定睛看了看,又回想当晚的情况,“有几分相似,但那天晚上视线一直受阻,我无法完全确定,你再好好查查吧。”
严文钦口中从无虚言,即便是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她也不会妄加评断。“还有啊,下次别这么高调地出现在法院门口,若我的身份被人知道,法院恐怕我就待不下去了,你忍心看你姐失业?”
严文卉支起一个微笑,若不是知道严文钦出大事,她心急如焚,也不会这么高调地直接开商务用车,带上保镖就赶了过来。
“是,大小姐,小妹知错了,那可以赏脸一起吃个饭?我明天要回b市了。”
“呃~”严文钦还未来得及回答,手机便响了起来,“怎么样?覃羽。”
“文钦,人抓到了,你来一趟警局。”
“好,我知道了。”严文钦淡定地挂了电话,笑着说,“我就说吧,他们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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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不正经版:
十几年前,因为宣传炒作,路景言经纪人帮她在孤儿院做了一起助养活动,她随手点了一个名字。
十几年后,苏清躺在路景言怀里说:万万没想到,随便翻了个牌子,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文案2假正经版:
10岁在孤儿院被影后选中资助到大学
20岁作为编剧见到了息影的路景言
30岁作为制片人,请她复出,能将她拥入怀中吗?
☆、3/18会所案二
城市道路的闭路电视宛如一张天网,让罪犯无所遁形,覃羽通宵未眠,寻找那两个犯罪分子,终于取得线索,将其抓捕归案。
当严文钦到达警局时,覃羽正在里面问话,她走到审讯间,发现审讯闭路电视没有开,只有一个年轻女警员无所事事地坐着。
“你是新来的?”
赵小丫正魂游太虚,耳边便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她无谓地转头,看到严文钦,倏然站起身,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叫道:“女神??”
“嗯?”严文钦四周看了看,“你在叫我吗?”
“啊?哦不,哦是!!”赵小丫忽然不知如何组织语言,她是刚从警校毕业的实习警员,很幸运地被安排着跟覃羽学习。
她望着严文钦顿时有些失神,确切说范起了花痴。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铁面女法官,是警校教科书式的存在,是她心目中的女神耶。原先就知道她是高颜值、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才女,以为她高冷不可接近,现在见面才发现,她说起话来,温润舒服,如春风拂面,荡人心房。
“覃队长呢?”严文钦见她不知所措,又问了一遍。
赵小丫忽然缓过神,几乎是忙蹦跶起来,支支吾吾道,“在在在审讯呢?”
完了!她怎么口吃起来了?
“哦?审讯为何不开监控?”严文钦指着黑暗的屏幕问着,赵小丫不知所措地探着脑袋,想要寻求支援,头可是让她守着呢,可来人是严文钦,她如何是好?
她话都不会说了,原来从心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是没有遇到正确的人而已。
严文钦见她是新人便没有为难她,径自向审讯室走去。
“哎哎哎,法法…严法官”赵小丫惆怅地想要去拦着,又不敢,只得唯唯诺诺跟在后面。真是该死!她都快从心到姥姥家了。她好歹也曾是警校之花,人称侦讯小能手好吗?
严文钦并没有在意身后那个小跟班,只是刚走到审讯室前便听到覃羽呼喝的声音,“你到底说不说?”
又一阵拉扯撞桌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杯子摔碎的声响,严文钦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覃羽又开始了。她打开门,眼前一片凌乱,两个男子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角落,脸上手臂已见淤青。
“覃羽,够了,不要执法过激。”严文钦明明是温和的言语,却透着令人折腰的威严,赵小丫很想奉上自己的膝盖,女神举手投足之间不仅女人味十足,还不怒自威。
“对待这种有案底还敢嘴硬的人,就不该手软。”这是覃羽惯用的手法,有些犯罪分子不予以配合,她便故意给其下套,以“袭警”将人打一顿,令其开口。
“你也不能总这样。”严文钦真是无从劝说,覃羽才不会惧怕那些,她向来不受条例规章制度太多,总有一套自己的行事风格,她指着二人问道,“是不是这两个人?”
严文钦定睛看了看,又回想当晚的情况,“有几分相似,但那天晚上视线一直受阻,我无法完全确定,你再好好查查吧。”
严文钦口中从无虚言,即便是差点要了她命的人,她也不会妄加评断。
“你跟我来。”覃羽将她带到会议室,里面坐着三个她的手下,几人本来很懒散,见到严文钦进来,顿时正襟危坐,赵小丫趁机加入,对着女神继续花痴。
也不知为何,她明明不是警局的人,也不是领导,却总想让人尊敬,总觉得有半点懒散和随意,都是对她的不敬。
覃羽拉出会议白板,将上面一团黑字擦干净,在上面重新写下几个人的名字,并且框上了关系导向图。
“先撇开昨晚的案子,我有必要得让你知道一些事。”覃羽指着其中一个名字说道,“a市有一半的娱乐产业都归属同一个老板,就是这个女人。”她的板笔指着一个叫“叶萧然”的名字。
“叶萧然”严文钦望着这个名字,未曾听说,只觉得陌生。
“叶萧然,人称萧姐,据说她才是幕后老板,每家会所法人不同,用他们行内的话说,背锅人不同,出事有人出来担责,318事件怕是将会对会所利益形成巨大冲击,所以那些人想对你下手,因为只有你不可收买,不可控。”覃羽娓娓分析,严文钦淡定如我许,望着叶萧然名字不语。
“还有还有!”赵小丫好不容易见到女神了,总想表现一下自己的侦讯能力,“我查到这个叶萧然呢有个很坚硬的后台,便是沈式集团董事长沈威。有人说她上位都是靠的沈威,也有人说她是沈威情人,众说纷纭,不然年纪轻轻怎么拥有这么大产业,又没有丰厚家底。”
“这种传说性的内容对于断案没有实际意义。”严文钦过于冷静,对于叶萧然的八卦毫无兴趣,她只是希望如今的一切能够有利于她去判会所案。
“文钦,你可别大意,传说这位萧姐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令人闻风丧胆不说,手段也很惊人。不管是袭击你的人,还是影响会所将来整改走向的,说不定主谋都是她,只是她未曾露面,很有可能都不在a市,得想办法把她引出才行。”
“你们警察系统这么庞大,连她照片都没有?”严文钦狐疑地问。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摇头,“女神,我们要是有她照片倒没这么难办了,她几乎没太露面过,名号都是传说,说来奇怪,不管查多久以前的资料,都没有她的过去,一片空白。”
“女神?赵小丫,严法官何时成了你女神了?”王志打趣问道。
赵小丫忙捂上自己嘴,竟然一时之间忘情了,她尴尬地笑笑,只得大方承认,“那严法官是学校的教科书,是我女神也不奇怪啊。”说完还担忧地看了严文钦一眼。
严文钦只是淡淡一笑,未有表示。
“覃羽,我有办法引她出来,但我需要你列一份名单给我。”
“你要她管辖的所有会所名?”
“嗯,必须是注册名。”严文钦之意,覃羽瞬间就明白,她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还是你有办法,你们,还不赶紧去准备。”
“是是是,那整理好了,是要发给严法官吗?”赵小丫问,丫问,严文钦点点头,“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赵小丫害羞地收住了后半句,为女神效劳是我的荣幸。
严文钦笑着点头,不温不火,淡淡的气质实在令人舒服,赵小丫多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成为这样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范儿!
走出警局,严文钦还陷在对夜枭这样一个人物的思考中。得是什么样子的女人,才能扛起这些事?若最近的是非都是这位幕后老板搞出来的,那她便是社会的祸害,便不能心慈手软,必须加以严惩。
“文钦。”覃羽的声音远远传来,她转身,覃羽已换上一套休闲服饰,头发也从马尾披散而下,这个时候的她,才让严文钦觉得她是个女人。办案时的雷厉风行,过于强势,以至于27了至今还从未恋爱过。
“你也下班了?”
“那是,两夜没睡了~~”说话间她便打起来了呵欠,看起来十分疲惫,紧绷的神经终于慢慢放松。
“我去boxg,要一起吗?”
覃羽看了一眼手表,正值晚上七点,许久不动筋骨,她倒是有点手痒,最重要的是难得严文钦得空,可以和她过招,也十分难得。
“走!今天打一场!”
两人一拍即合,忽然严文钦感到一股强力的目光投射而来,她面色严肃,敏锐地转头看向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怎么了?”
严文钦的警觉性是从小经过特种兵训练养成的,她的感知是不会错的,仿佛有人在监视她。
“难道有人”覃羽也变得警惕起来,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潜伏警局附近监视她们行踪?
“没事,让他跟着,说不定自己会露出马脚,我们走吧。”
严文钦的生活十分简单规律,平日两点一线工作,不加班的情况下便是健身打拳。她从小在部队长大,身手敏捷,攻击防守都极强,为了不拉下自己学的本事,她时常会去拳击社锻炼。
只是像她这样看起来纤瘦又知性的女人,根本没人相信,她有着那样的身手。
覃羽在警校中的功夫已是佼佼者,但在严文钦跟前却不堪一击,套上拳击手套,不出二十下,她便没有还手之力,无奈只能让拳击教练作为靶子,陪练。
“哎我不行了,不行了,你先练。”覃羽体能已经算非常好了,但是连击和连踢三个回合,便败下阵来,只觉得心肺跟不上运动,完全没有力气再打下去。
“你快去休息吧,喝点水,别喝太多。”严文钦的声音本就温柔,伴着运动时的深呼吸,仿佛富有节奏感的韵律之声。她也略有疲惫,但却依然能够保持呼吸平稳,调整有当。她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即使汗水浸润了她的衣衫,依然风姿绰然。
她轻抹鬓角,摆起拳击标准姿势,左拳护身与鼻子持平,右手护脸,与腮持平,颇有架势。
“来吧!”她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一般,警惕敏捷,双眼如炬,与拳击教练对战。
“前直后摆,前摆后直”严文钦总能敏捷闪躲,并予以有效还击。
十分钟后,教练终于累得叫停,严文钦笑着脱下拳套,露出满足的笑脸。打拳不仅释压,更加能够排解情绪,她时常感到疲惫便会来此放松。
“喝水。”覃羽拎了一瓶水向她扔去,她稳稳接住,只是轻抿一口便停下。
她不经意间一撇,看到一旁的拳击台上还有另一个女子正在打拳。她背对着严文钦,相隔不远的距离,能够看出她身材非常高挑,不仅如此,她束身运动衣将那完美的曲线凸显出来,肌肉线条完美的分布,胖瘦恰到好处,不过于弱不禁风,也无强劲之气。
这是严文钦存稿,作死的同时更了古文和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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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会所案三
严文钦将会所的资料都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确实有一定的共性,经营模式哪怕是宣传方式都十分相近,可见叶萧然行事有自己的风格特点。她伏案许久,未感疲惫,每每专注于工作,便废寝忘食,总在加班时忘记吃饭,导致了肠胃炎的反复发作。
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她找出抽屉里准备的胃药,吞咽而下。对着资料看了一天,眼睛也十分疲乏,她仰躺在椅子上,瞥见办公桌上的那张合照。她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照片是她与另一个女孩合影,女孩穿着检察官的工装,清秀美丽。
“每次累的时候看到你,就有了力量。”严文钦轻抚照片,扬着柔和的笑意,此刻的她有种岁月静好的安然,让助理小唐站在门外,都不忍打扰。
“进来吧。”严文钦从容地将照片放回桌上,她依依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才收回视线。
“严法官,没打扰您吧。”小唐有些惶恐,毕竟严文钦向来喜欢安静,他总希望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再找她。
“没有,有什么事吗?”
“不太好的消息。”小唐面色凝重。
“哦?”
“318会所案的家属本来联名上书,在本市论坛发布各种帖子给我们施压,但是一夜之间,这些帖子全部删光了,没有任何踪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实在匪夷所思,我们都怀疑是不是会所私下予以了赔偿,想了结这件事。”
严文钦脸色微变,却依旧淡定从容。她微微起身,站在窗前,若有所思。阳光透过树影,照射进来,衬托那张清雅柔美的脸,更加动人。
“小唐”半晌,严文钦才缓缓转身,“将我准备好的申请材料上交,我要封店!”
“知道了,我这就是去办。”小唐得到严文钦的指令,风一般地离去。
这件案子原本并不复杂,既然有人想从中作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她便狠狠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触犯法律,必受严惩!
卡车司机案子,两人一口咬定只是意外,并非故意。但覃羽通过闭路电视,以及鉴证科在现场取证,加上严文钦的口供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蓄意伤害,就算二人不认罪,也将会被提起诉讼。
如今事端一件接着一件,无不指向318会所案,很难让严文钦不去想,这些祸事都是叶萧然在幕后主使。这位“萧姐”到底何许人?难道当真那么可怕?若是真的用手段到这种地步,严文钦万万也不能姑息。
与此同时,封锁会所的申请已经上报,届时,a市13家高端会所将被勒令停业整改,并且贴上法院封条。这13家会所的幕后老板正是叶萧然,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冲击,严文钦很想知道这位萧姐会如何反击?
接踵而来的事端,形成重压,扑面而来。严文钦疲惫一天,便去了boxg工作室,想释放压力,只是今日的她,又忘记自己没有吃饭。她并非生活不规律之人,只是忙碌之后,总忘记还有吃饭这回事。
还未完全进入打拳的状态,便觉得身体发软,头也跟着发晕。
“我休息会,今天状态不佳。”
“没事吧?”教练担忧地问,“你脸色不好哎,严法官。”
“我坐会,可能今天累了,你先忙你的吧。”严文钦淡定脱下拳套,走到休息区,只觉得头越发晕起来,她仰躺着,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
忽然感到有人走近,但因为在拳击社,常有人走动,便没有在意。直到听见一个声音在自己跟前响起,“你是不是低血糖犯了?”
严文钦缓缓睁开眼,一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她跟前,她五官立体分布得极其完美,脸型的黄金分割让每个部位都显得恰到好处。凹凸有致的身材丝毫不输于平面模特,着半身运动服饰的她,腹部马甲线清晰可见。
因为锻炼,她大汗淋漓,汗水却在身体划出完美的弧线,就连脖子挂着的毛巾,在她身上也像一个装点之物。
“嗯,可能吧。”严文钦扬起淡淡笑意后,无力地低下头。
“给你。”她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严文钦从未见过气质这么高冷的女人,与她距离这么近,都能够感觉到寒气逼人。
只见她像变魔术似的递来一颗糖,并且果壳已经褪去,严文钦本是一个防备心很重且不轻易接受关心的人,但今天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过这个陌生人给的糖。
两人的指尖无意中相碰,明明是九月初秋,这女人的指尖却冷得如寒冬一般。严文钦将这颗黄色的糖果放入口中,只觉得酸涩难忍,“好酸。”
她捧着脸颊,只觉得两腮都泛着酸涩。
“酸过才能甜。”她看似面无表情,眉角却轻轻上扬,好似挂着淡淡的笑意。
严文钦望着离去的背影,若隐若现的纹现的纹身藏于运动内衣之下,那凤尾一直蜿蜒至尾椎骨。严文钦不喜欢纹身,可总觉得她身上的纹身逼真,似是活灵活现,丝毫不违和。
直到她走进更衣室,严文钦才收回视线,不觉得间发现口中的糖已是清甜之味,原本头晕目眩,也慢慢好转。
“果真是甜的。”严文钦不自觉泛起笑意,此时,轻缓的手机铃声响起,电话那头传来小唐声音,“严法官,封店批文已经下来了,通知已经下发那十三家店。”
“嗯,知道了。”挂完电话,严文钦总算了却一件事,接下来便是等叶萧然自己现身了,既然她不出来,严文钦只好把她逼出来。
正想到此,忽见门外另一高挑干练的女子匆匆赶来,在那女人门口,焦急地等候。约莫十分钟后,她从里面走出,束起的长发已经披挂肩头,换上了一身修身的西装。高挑的身材,配上那一身半职业装,尽显韵味,这么美的女人,就像镜头下的一般。
严文钦眼神一滞,为她多停留了几分。只见门外那女人在她耳边悄然说了几句,她面色微变,抬眼看了一眼严文钦,眸间略过的冷意,让严文钦莫名觉得一凉。但她却隐藏的很好,严文钦猜想她是听到了何消息,却是淡定自如。
她随着看似下属一样的女人走了出去,严文钦手中拨动着她留下的糖纸,踹进了运动裤口袋,向更衣室走去。
拳击社外,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那女人从容地上车,下属柳莳拉上车门,惊惶地望着她。
“你是说十三家店都被封了。”她微微抬眸,幽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涟漪。
她便是叶萧然,a市娱乐行业著名女老板。不过才29岁,在娱乐行业做得风生水起,几乎垄断了整个市的娱乐,酒吧、ktv、高端会所等均包含在内。此次318会所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她一直低调地在幕后,从不出面处理事件,只是没想到严文钦会用这种手段试图引她出面。
“是的,萧姐,就是这个严文钦干的。”柳莳回答。
“并且检察院已经介入,向法院提起公诉,也是严文钦提出。这位铁面女法官真是来势汹汹。”说话的是叶萧然司机兼保镖的年少阳。
叶萧然手搭在车窗上,轻点指尖,若有所思,严肃的表情让柳莳与年少阳均不敢多言,毕竟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跟头,不知叶萧然会如何处理。
半晌,她才缓缓说道:“通知每家店的店长,去总店开会。”
“是,萧姐。”
叶萧然素来极少在a市,近些年会所经营稳定,她已经渐渐脱手给下面人管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别的事情中,没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情,案子还摊到了棘手的严文钦手里。
总店是a市最高端的会所,刚刚进入试运营阶段,所以未被查封,总店名为“亚瑟”,以高于星级酒店的标准打造,消费人群针对的皆是娱乐明星以及企业总裁等高阶人士。
十三家会所经理两行而列,叶萧然未到谁都不敢坐下。毕竟是他们有人捅了篓子,才惹怒了严文钦,最终遭到封店。
“萧姐来了。”
随着叶萧然的走进,十几人齐刷刷地半鞠躬,十分恭敬地弯腰,“萧姐好。”
叶萧然停下脚步,并未走到会议桌主位,而是巡视了那些人一番,冷冷问道,“是谁派人对付严文钦的?”
一片沉默,无人敢应。
叶萧然脸色微沉,“我再问一遍,是谁擅自做主,制造了那起车祸?”
人群中瑟瑟发抖走出一个人,他颔首低腰,“萧萧姐,我们没想伤那个法官,就是想吓唬吓唬。”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柳莳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个严文钦什么背景,就敢对她下手?”
“这她不就是一个法官吗?软硬不吃,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另一个人大胆地出来辩解。
“在a市混了这么久,这铁面女法官的封号我都略有耳闻,你们还敢去贿赂她!”柳莳要被这帮人蠢哭,她属于总助之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叶萧然若不在,她便可统管这些人。
“我们只是派了两个人想让她受点伤,放弃这个案子,没想过把事情搞这么大,对不起萧姐!”几人忙向叶萧然认错,毕竟确实如今出事了,再嘴硬下场只会更惨,甚至会丢了饭碗。
“可这个法官难道还有其他来历?”
“严文钦可是严家长女,严家人你们也敢动,真是活腻了!”年少阳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人说道。
“现在被抓的两个司机什么情况?”柳莳问道。
“一口咬定是意外,还未认罪。”相关私自做主的负责人说道。
柳莳沉思片刻,说道:“谁干的谁想办法解决,该顶罪的顶了,自首也要揽下罪责,不然严文钦铁定揪住这件事不放,即便是不认罪,警方也会顺藤摸瓜,一直找我们麻烦。”
“柳姐意思是赶紧结束此案?”
“你们找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多吗?”柳莳阴沉着脸,手下不敢再说,毕竟她的意思基本就代表了老板的意愿,只得遵从。
叶萧然拾起一根烟,年少阳帮她燃起,袅袅烟雾环绕,她迷离地看向窗外,冷笑一声,“既然这个严大法官这么想我露面,那就如她所愿。”
“萧姐的意思是?”柳莳知道叶萧然已有了决策。
“自然是跟她好好打场官司,先请个律师来。”
“律师的话,a市最有名的便是那个拥有不败战绩的传奇大状齐扉了,可听说她近日辞去了律师楼的工作,即将赴苏氏集团担任首席法律顾问,不知是否能够请到她了。”柳莳面露为难,她没有说完,这个齐扉是个颇有争议的人,也是个传奇女人,说她不爱财吧,确实价高者才能请到她,说她爱财吧,她又做过慈善事业。
“想办法。”叶萧然掐灭烟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幸好这文有点存稿,不然赶上最近的特殊时期,得扑街了~~
交手叻~~法官和叶老板,谁能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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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会所案四
有人挑战,她必迎战。面对严文钦这样的正派之人,一般手法根本行不通,只能用直接有效的方式,便是好好打这场官司。
叶萧然将公司事情稍作安排,便在柳莳带领下,巡视这家最高端的“亚瑟”新店,这座顶级豪华的会所,上下六层,堪比七星级酒店,内有顶级服务、特色服务、甚至特殊服务。每一位顾客的隐私将会得到保护。
除了下三层有娱乐场所,上三层均为豪华套房,比起高级酒店,这里更适合特殊关系的维护,以及公众人物出入。
“目前尚未对外公开,这是您直接管辖的店,或许那个法官还未发觉,又或者她觉得咱这新店,没任何可挑剔的地方,才未下手。”柳莳娓娓分析。
“她能够那么精准地查到那十三家店,定是有人相助,严文钦可是政法大学毕业的,警局、检察院、工商局这些单位,都有熟人。”年少阳补充道,叶萧然始终少言寡语,面对严文钦的挑衅,连这两个心腹都不知她准备如何应对。
走过三楼,迎面走来一对男女,酒气熏天,跌跌撞撞。柳莳习惯性地将叶萧然护在边上,以免被醉酒之徒冲撞。那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已经接近不省人事的女孩,那女孩齐肩短发,五官非常秀气,扬着一种恬静美。
她几乎是被动地被中年男人扶着,皱着眉头看似并不好受,经过叶萧然旁边时,想要扬起的手又无力耷拉下去,她甚至向叶萧然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目光。说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女孩明显是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却都使不上力气。
二人经过的地方都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叶萧然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孩的神情。
“怎么了,萧姐。”年少阳问。
“那个女孩有点面熟。”随着叶萧然的走进,十几人齐刷刷地半鞠躬,十分恭敬地弯腰,“萧姐好。”
叶萧然停下脚步,并未走到会议桌主位,而是巡视了那些人一番,冷冷问道,“是谁派人对付严文钦的?”
一片沉默,无人敢应。
叶萧然脸色微沉,“我再问一遍,是谁擅自做主,制造了那起车祸?”
人群中瑟瑟发抖走出一个人,他颔首低腰,“萧萧姐,我们没想伤那个法官,就是想吓唬吓唬。”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柳莳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个严文钦什么背景,就敢对她下手?”
“这她不就是一个法官吗?软硬不吃,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另一个人大胆地出来辩解。
“在a市混了这么久,这铁面女法官的封号我都略有耳闻,你们还敢去贿赂她!”柳莳要被这帮人蠢哭,她属于总助之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叶萧然若不在,她便可统管这些人。
“我们只是派了两个人想让她受点伤,放弃这个案子,没想过把事情搞这么大,对不起萧姐!”几人忙向叶萧然认错,毕竟确实如今出事了,再嘴硬下场只会更惨,甚至会丢了饭碗。
“可这个法官难道还有其他来历?”
“严文钦可是严家长女,严家人你们也敢动,真是活腻了!”年少阳气急败坏地指着那人说道。
“现在被抓的两个司机什么情况?”柳莳问道。
“一口咬定是意外,还未认罪。”相关私自做主的负责人说道。
柳莳沉思片刻,说道:“谁干的谁想办法解决,该顶罪的顶了,自首也要揽下罪责,不然严文钦铁定揪住这件事不放,即便是不认罪,警方也会顺藤摸瓜,一直找我们麻烦。”
“柳姐意思是赶紧结束此案?”
“你们找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多吗?”柳莳阴沉着脸,手下不敢再说,毕竟她的意思基本就代表了老板的意愿,只得遵从。
叶萧然拾起一根烟,年少阳帮她燃起,袅袅烟雾环绕,她迷离地看向窗外,冷笑一声,“既然这个严大法官这么想我露面,那就如她所愿。”
“萧姐的意思是?”柳莳知道叶萧然已有了决策。
“自然是跟她好好打场官司,先请个律师来。”
“律师的话,a市最有名的便是那个拥有不败战绩的传奇大状齐扉了,可听说她近日辞去了律师楼的工作,即将赴苏氏集团担任首席法律顾问,不知是否能够请到她了。”柳莳面露为难,她没有说完,这个齐扉是个颇有争议的人,也是个传奇女人,说她不爱财吧,确实价高者才能请到她,说她爱财吧,她又做过慈善事业。
“想办法。”叶萧然掐灭烟头,转身便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幸好这文有点存稿,不然赶上最近的特殊时期,得扑街了~~
交手叻~~法官和叶老板,谁能赢呢
小可爱们,喜欢就收藏啊!收藏数据对某风real重要啊!!蟹蟹!
☆、3/18会所案四
有人挑战,她必迎战。面对严文钦这样的正派之人,一般手法根本行不通,只能用直接有效的方式,便是好好打这场官司。
叶萧然将公司事情稍作安排,便在柳莳带领下,巡视这家最高端的“亚瑟”新店,这座顶级豪华的会所,上下六层,堪比七星级酒店,内有顶级服务、特色服务、甚至特殊服务。每一位顾客的隐私将会得到保护。
除了下三层有娱乐场所,上三层均为豪华套房,比起高级酒店,这里更适合特殊关系的维护,以及公众人物出入。
“目前尚未对外公开,这是您直接管辖的店,或许那个法官还未发觉,又或者她觉得咱这新店,没任何可挑剔的地方,才未下手。”柳莳娓娓分析。
“她能够那么精准地查到那十三家店,定是有人相助,严文钦可是政法大学毕业的,警局、检察院、工商局这些单位,都有熟人。”年少阳补充道,叶萧然始终少言寡语,面对严文钦的挑衅,连这两个心腹都不知她准备如何应对。
走过三楼,迎面走来一对男女,酒气熏天,跌跌撞撞。柳莳习惯性地将叶萧然护在边上,以免被醉酒之徒冲撞。那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已经接近不省人事的女孩,那女孩齐肩短发,五官非常秀气,扬着一种恬静美。
她几乎是被动地被中年男人扶着,皱着眉头看似并不好受,经过叶萧然旁边时,想要扬起的手又无力耷拉下去,她甚至向叶萧然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目光。说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女孩明显是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却都使不上力气。
二人经过的地方都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叶萧然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那个女孩的神情。
“怎么了,萧姐。”年少阳问。
“那个女孩有点面熟。”
“那是当□□星于贝,中亚传媒力捧的歌星,听说她还有意要进军演艺圈,刚才那个大肚翩翩的男人指不定是哪个导演,娱乐圈的潜规则嘛,太多见了。”
二人明显是在楼下玩过,上楼开房,这种事在会所很常见,你情我愿的事,都见怪不怪,柳莳也不会去管这些。
“她不像喝醉。”叶萧然思忖,越想越不对劲。身后传来两人进房间的关门声,叶萧然看向柳莳,“倒像是被下药了。”
“这”
话音未落,叶萧然便果断地向房间走去。
“敲门。”清冷的声音带着领导者的气势,年少阳立即按照吩咐,对着门礼貌性敲起,只是半晌都没人回应。
这家会所都是套房配置,每扇门从隔音到防盗都安装了保护系统,哪怕按响房间的铃声,也没人回应,这种时候,那男人怕是不会搭理的。
“破门!”叶萧然的命令,就算有疑惑也不敢多问,柳莳当即叫来经理,把内部备用遥控钥匙拿来,但门却被反锁了,所幸这套安保系统还有最后的紧急处理功能,只是破门后,这系统便废了,一套系统的费用高达上万。
但老板既然开口,下属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给她核算成本。
约莫五分钟,门终于被打开,叶萧然冲在最前面,走进房间,发现男人正裹着浴巾向女孩靠去,女孩已经被脱了上半身,只剩半身裙,模糊间的神情已经表露出恐慌和抗拒。
她猜得没错,这并非是你情我愿的男女之事,而是□□。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进来!”中年男人见忽然有人闯入,怒不可竭地指向叶萧然,叶萧然忽然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掰,手腕转动将他反扣,他的小指关节似是被掰断了一般,痛得他哇哇大叫,年少阳上前紧紧扣住他。
叶萧然漠然地撇了他一眼,走到床边,将自己外套脱下,盖在于贝身上,眼睛却瞟到于贝手中已经发出的求救信号。
还算是个聪明的女孩,叶萧然目光柔和了些许。
于贝只觉得像梦境一般,望着叶萧然那张模糊的脸,口中却叫着“文卉,文卉”她以为出现的人,是严文卉,是她心里的那个人,可身材又不像,她想要起身,又觉得浑身酸痛,难以动弹。
文卉?严文卉吗?叶萧然眯起双眼,像是t到了什么。
“你们什么人?敢动我,保安呢?”中年男子明显没想到今天会忽然吃了瘪。
“我们就是保安,再啰嗦,把你扔给警察。”年少阳一把将他推到沙发,叫来两个人看着他。
“你们敢这样对我,叫你们经理过来,你这会所还要不要开了,还声称最豪华最保护隐私的顶级会所,真是不要脸!”莫名其妙被人打,还被破坏了好事,这位导演心中气愤得中气愤得很。
“洪导大名鼎鼎,怎么做事这么不顾后果?您是想让我们曝光你下药□□女歌星,还是对外声称您是这里的常客?”柳莳微微俯身,言语间威胁之势尽显,洪导嘴巴憋了憋,竟然说不出话,程就是麻烦,什么都要写申请,打报告,等到批准流程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你先写申请,打个紧急批示的标签,等我寻到蛛丝马迹,就给你消息,到时候你拿到我查到的证据给局里,上面不会不批。”
“只能这样了,你一定得万事小心,找孩子固然重要,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知道吗?”
严文钦换上一套运动服,将长发扎成了马尾,利索地收拾好拎包,她笑着看了覃羽一眼,“你平时没这么啰嗦的。”
“我也不想的,谁让你不许我去。”覃羽挑眉,她都嫌弃死自己了,不爱絮叨的一个人,总忍不住地要叮嘱严文钦,其实以严文钦的身手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她自己庸人自扰而已。
“你要帮我注意文卉情绪,还有,不要轻易跟别人起冲突,你那个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喂,出趟门而已,犯得着跟临终嘱托似的么。”覃羽白眼都翻天上去了,听不得这种话,严文钦微微一笑,匆忙地收拾好行装便出发了。
去安县的路不好开,途径小路和山道,为了便于行动,她特地向严文卉借了吉普车。踏着凌晨的月光,向安县迅速驶去。
安县离a市足足有三百公里,不堵车最快也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这里人口一共才三十万左右,但因为靠着港口,水产业发达,经济水平却很高。虽然城市小,却有种山高皇帝远的感觉,所以人贩子经常走这条路,曾条路,曾经警方破获过一起大案,没想到这些犯罪分子,真是春风吹又生。
虽然到了安县,却有些漫无目,钉子交待说靠着几个港口。严文钦从手机地图上查看过,安县一共三个港口,而且都是运输港,那些人会把孩子安置在哪里呢?
车子停在海边,严文钦从车里出来深深呼出一口气,已经早晨了。她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睛,将打印出来的港口地图,用笔标了几个圈圈,准备每个点都去兜一圈。地方小,相信半天就能走完这三个点,总能摸索到蛛丝马迹。
严文钦完全可以调动本地警方来配合自己,但她不想这么做,如果这样高调请求警方支援,便会暴露她的身份,一旦身份被人知晓,家里也必然会知道这件事,那真的要翻天了。
她随便拿了两块面包,充当早点,刚准备发动车子,便接到了覃羽电话。
“怎么了?”
“你看我给你发的信息,钉子后来又详细交代了几个点,比较详细,这个臭小子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打他了?”
电话传来几秒停顿,便听到覃羽心虚的语气,“没,我哪有你想的那么暴力,我是淑女。”
“你啊,不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挺淑女,一做任务比男人还刚毅,不要轻易动手,回头被人投诉,又给自己找麻烦。”严文钦唇角含着一丝笑意。
“是是是,大法官我知道了,对了我给你的跟踪器收好了,千万不能进水,也不能掉了。”
严文钦扶了扶入耳式的耳机,能够像对讲机一般跟覃羽对话,同时跟踪装置也藏在她耳后的鬓发里,“放心吧,我知道,你把东西发来,我得出发了。”
“好。”
打开覃羽发来的信息,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她将包轻轻拉到身前,拉开拉链,正准备取东西,忽然听得楼下有人说,“老头子,屋顶好像又有老鼠,你过来赶走,回头又吃我们家大米。”
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严文钦顿时不敢再动弹半分,原来这家厨房里面有人。刚刚她过于关注,没有注意到老婆婆走进来,这种原始的厨房,连个灯都没有。
没想到老人家听力这么好,可见平时得多少老鼠,才能练就她好的听力啊!严文钦不禁感慨,只是好像说曹操,曹操到?脚边好像有异物经过,她微微转头,轻手轻脚打开微型灯筒,果然是两只老鼠在叽叽喳喳地窜着,还在她的运动鞋上嗅着什么。
“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拿个竹竿吓吓就跑了,你把米筒封紧。”只听到老头在院子里倒腾几下,找到一根竹竿。
不好!这竹竿要是这么敲上来,肯定会打到她的头。她迅速以匍匐的动作,向后退去,一个轻盈的转身,离开了屋顶,从围墙一跃而下。
只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一阵埋怨,“死老鼠,快给我死开。”
严文钦尴尬地扶额,所以她变成了死老鼠叻?
还是重新看看有没有地方可勘察情况的,或者她是不是可以转变策略,假装走错路,或者其他方法?正思考着,忽然感到有人接近自己,严文钦没有停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但身后那个脚步声也随之而来。
她紧了紧包带,调节到正好可以贴着身体,以免动起手来成为累赘。她迅速转到一个无人的巷子,正想回击撂倒身后那个人,等那人逼近自己,她忽然出手,只是拳头刚出去就被紧紧握着。
那个冰冷的手心很熟悉,那个掌心的温度,只有叶萧然才会有。
“是我。”叶萧然低冷的声音,压着黑暗而来,昏暗的灯火甚至照不清她的样子。但严文钦还是心中窃喜,她握住她肩膀,担忧地问,“萧然,你没事吧?”
“自己差点被人当老鼠打,还担心我。”叶萧然四处看了看,确定安全才敢回头看她。
“我都快成过街老鼠,还嘲笑我?”
敢情这叶萧然在一旁看戏,故意没露面呢。
“我都等你两个小时了,还怪我,这里不宜久待,你跟我走,我找到一个地方,视角不错。”
“所以你下午跟到什么情况了?”
“嘘~”叶萧然手指忽然抚住严文钦的嘴唇,只觉得这触感柔软湿润,而严文钦唇角触及到她冰冷的手指,只觉得心跳突快。
叶萧然有片刻的晃神,忽然收回自己手,放在手心攥了几下,觉得刚刚的感觉真是奇怪。
“一会跟你说。”她调整好呼吸,本想牵着严文钦的手也没有抬起。
“哦。”严文钦就更说不出话了,只是安静地跟着她向前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强迫症的我,本来想让每个案子章节一样的,现在看来,臣妾做不到了
话说两人在这个案子跟磁铁似的,分开又能粘一起去
☆、儿童失踪案九
当她跟着叶萧然到达地方时,严文钦尴尬地别过头去,这灯红酒绿的小宾馆是怎么回事?而且!在经过宾馆的门口,还遇到站街女郎,别提多尴尬了。
两人从那些人面前经过时,引来一阵奇异的目光,真没想到这个小镇虽不大,行业还挺齐全。不过因为是一个交通要塞,通往港口的必经之路,流动客流比较多,才发展了这么多夜市小吃以及夜市女郎。
严文钦真是一路尴尬到三楼宾馆前台,拥挤的前台,就放了一张沙发,一个半秃头的老板望着叶萧然,眼睛顿时放光了一般。再看到叶萧然又带了个美女上来,顿时来了劲,“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啊,美女老板。”
许是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虽然极力隐藏自己,但精美的五官和天生丽质是无法掩盖的,那老板何曾见过真实版的美人,比电视明星还漂亮。
简直低俗,恶俗。严文钦看到他那对叶萧然垂涎欲滴的眼神,就心生不快。
叶萧然却是一脸无谓,她淡定地从口袋中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闭上你的嘴就好。”
“是是是是,谢谢老板,谢谢。”这么阔绰的女老板,真是一个人抵挡十个人消费了,老板看到百元大钞,乐开了花,当即点头哈腰。
叶萧然一言不发,很自然地牵起严文钦的手,向定好的房间走去。
严文钦见她轻车熟路用钱打发人,解决问题,一身江湖气,就知道她阅历非凡,经历过的事,恐怕也是她不曾经历过的。
宾馆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很窄的床,就连灯都是霓虹色,墙面上还贴着俗气的“美女照”。大概这种宾馆只是给一些特殊男女关系人提供服务的。
叶萧然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一半,向外看了看,说道:“你从这个窗口向东南方去,可以看到院子那边情况。”
严文钦发现她脸色有些发白,已经不如白天那样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倦怠,加之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松懈。
“你还好吧。”
“没事。”叶萧然拿出一支烟,轻点打火机,却怎么都打不着火,手指不觉地总在颤抖。
“我来吧。”严文钦从她手里拿过打火机,为她点燃。
叶萧然深深吸了一口,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将所有紧张和担心化在了这团烟雾里。烟蒂的星星光芒,像黑暗中那点希望,还燃烧着她心底,让她心存希望能够找到孩子。
她倚靠在窗口,像个无助的孩子,孤独地在自己世界里徘徊。严文钦忽然很想上前,抱抱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的。
她好似在用烟麻醉自己,抽完一根又燃起了一根,整个房间弥漫着烟味。严文钦有些不适地轻咳了两声,但她却没说什么,她不想让叶萧然知道,她闻烟味会头痛。
但叶萧然却很知趣地掐灭了烟蒂,“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抽烟?”
“没事,你如果抽烟能够放松些,便抽吧。”严文钦总是习惯性为别人着想,她从包里拿出夜用望远镜和支脚。
叶萧然走近她,忽然很想拥她入怀,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周身的恐惧感从未消散过,但在严文钦身边,却觉得一切都有希望。
“我帮你吧。”叶萧然伸手,严文钦便知她肯定玩过这些,把分散的支架零件交给她,自己走到窗户边。
她拉开窗帘,露出手掌间的距离,将望远镜贴在眼前,透过光亮,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座院子里,站着三个男子,正抽烟闲谈,往里面探去,便再看不到内屋有什么了。
严文钦将焦距拉近,可以看出有一个男子就是她白天一直盯着的人,另外一个是先前换班那个,但是却没有看到孩子的踪影。
“你下午跟踪那人后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严文钦转头,叶萧然将三脚架组合完成,放在窗户边,调整到适合严文钦的高度,贴心地说,“试试看,不用一直举着手。”
“嗯。”严文钦将单筒镜头架上支脚,半倚靠着窗户,目不转睛地望着镜头里的朝向。
“你说的没错,那人确实找了个地方风流快活,就是这个宾馆。”
严文钦微微转头,看向她,唇角动了动,还真是没有正经人。
“他在这结束后,就去了你正在看的这个地方,白天行动不便,我假装走错门,走进院子便被拦下来了,但我有隐约听到孩子的声音,不过被他们轰出来了。”叶萧然说着也走向了窗户边,身体几乎贴着严文钦。
“怎么没用一下美人计,说不定很管用。”
“你怎么知道我没用?”叶萧然淡淡回答,严文钦抬起头,望着叶萧然,表情无语到无法形容,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啊,不会真的用了美人计吧。
“你是开玩笑的吧,不会真的被占了便宜吧?”严文钦想到她可能要用美貌去勾引那些人,心里真是不舒服极了,对付这帮人,哪里需要这么费劲这么费劲。
想着想着,她眉毛蹙成了川字形。
“放心,谁都占不到我便宜。”叶萧然又靠近她一些,呼出的气流都能与她的呼吸交汇,严文钦别过头继续观察情况,淡淡说道,“总之人没事就好。”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叶萧然有些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她已经十分疲倦了,身体劳累也就罢了,她的心从未这样千疮百孔过,即便曾经遇到那么大的伤害和恐惧,也不如现在令她难安过。
“你这个样子,谁都会担心。”严文钦看了一眼手表,才九点不到,她拉过叶萧然走到床边,这床看着真是让人不舒服,但总比没有强,“你看起来太累了,先睡会,不要挑剔那么多,你要是倒了,孩子怎么办,晚一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萧然被严文钦连连逼退至床边,被她按坐下后,顺势一拉让严文钦瞬间失去重心,险些趴在了叶萧然身上,幸好她下盘够稳,最终只是坐在了床上。
严文钦深深呼出一口气,叶萧然却已经将头倒了过来,靠在她肩膀。
“让我靠会。”叶萧然虽然是斜靠着她,但两只手却只是交错环着,她想要倚靠又不愿意软弱,如果今天她面对的是别人,绝对不会卸下外壳,可在严文钦跟前,她就这么轻易地显露了她无力的情绪。
终究她再强大也只是一个母亲而已。
“没事的,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她们。”严文钦微微直起身体,让叶萧然能够靠得舒服些,她抬起手想要给那冰冷的手心温暖,最后犹豫了片刻还是放了下去。
两人就这样再次陷入沉默,叶萧然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严文钦肩膀,她一动不动,笔直地坐着,就像军人坐姿那般,保持一个动作,没有改变。
叶萧然好像睡着了,严文钦听到她呼吸声渐渐均匀,原本握着的手也慢慢放松下来,她露出欣慰的笑意,至少她对自己没有那么强的戒备心了。
真是神奇,从开始的偶遇到交锋,再到后面对她的抗拒,严文钦何曾想过短短的日子,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如今又与她一起经历这些,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和境遇,就是这样奇妙。
严文钦以为自己要和以前训练一样,保持标准军姿很久,谁知,不知是隔壁还是楼下,说不清哪间传来的声音。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闷声,像有穿透力一般,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严文钦扶额,微微叹口气,却感到肩膀上的人动了动。
叶萧然拧着眉梢,被那尴尬的声音叫醒,她抬眼听了听,又看了严文钦一眼,无奈地摇摇头。
“我睡了多久?”
“不久,大概就半小时吧。”严文钦总算能动了,肩膀已经酥麻不说,两条腿也失去了知觉,她微微抬腿,前后左右摇晃起来,她都不敢站起来,恐怕得缓好一会才能好。
“腿麻了?”叶萧然弯下身,抱起她的腿,为她轻柔。
“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别动!”严文钦忽然提高音量,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叶总,你不知道越揉越麻吗?”
“额,那你自己动动吧。”叶萧然不敢再动。
“嗯。”严文钦配合手上动作,为自己活动经络,几轮手脚并用下来,总算恢复了知觉。
她刚站起身,又听到隔壁间隙不断的声音了,这声音仿佛就在耳边,简直像在“开车”现场,严文钦脸都红了。
“真够吵的。”叶萧然也哀怨了一句,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可见这隔壁女人的声音,怕不是整层楼都要听她哀嚎了。
哀嚎,是了,叶萧然只能想到用这个词去形容,原本美好的事情,在这种时候真是影响人心情。
在这漫长的夜晚,隔壁的声音断断续续,精力旺盛到让二人耳朵都快听出了茧,而且还加入了新的声音,严文钦总算明白叶萧然所说的,这种宾馆的意义,根本不在睡觉休息,而在于“运动”。
窗外的夜市依然火热,已经到午夜,两人对那些噪音已经免疫,严文钦片刻也没有离开望远镜旁,终于发现了情况,“萧然,你过来,有情况。”
气氛忽然紧张起来,叶萧然低头向远处看去,发现院子里的人正把孩子从里往外带,她交集地望着一个又一个生面孔,就是没有她的女儿。
“怎么样?有你女儿吗?”严文钦担忧地问,毕竟如果苏梓菱在这里,那李依依一定也在。
叶萧然摇摇头,还没有看到,她多希望那几个孩子里面有个就是她女儿,这样她就可以冲过去救下她,而不是在这里干等,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看。”严文钦往镜头里探过去,除了阿毛和西西,还有五个孩子,都是四五岁左右,根本没有李依依的影子。
她还未起身,便发现叶萧然已经打开门,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尴尬的境地,想想都要脸红,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也会。
尤其法官这个天生弯还跟着那么大一美女在一起,这要不是遇到孩子失踪这么堵心的事情,指不定会发生点啥呢。
☆、儿童失踪案十
“萧然!”严文钦忙追了出去,她不敢叫出声,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从前台经过,那个秃头老板又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叶萧然冲在前面,严文钦赶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你冷静点!”
“冷静到什么时候?如果现在不行动,等警察来,他们早就转移了。”叶萧然不想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出女儿的下落。
“你先等等,给我个打电话的时间好吗?萧然。”严文钦自知已经拦不住她,拿出手机,迅速地拨通覃羽电话。
“定位发给你1个小时了,怎么还不过来。”严文钦语气急切,她一只手拉着叶萧然的衣袖,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冲了进去。
“我二十分钟后到,等我会。”
“等不了了!”严文钦也无法淡定了,等二十分钟,不知道又要出什么状况,不知道为何调度当地警方配合需要这么麻烦的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望着叶萧然说,“我们只有两个人,要制定战术。”
这次,她和叶萧然统一战线。
“好,我听你的。”叶萧然唇角露出一丝笑意,终于跟她意见相合了么。
严文钦虽不是警察学院毕业,但对于制敌战术颇有研究,她实战不多,却参加过无数次训练。根据她在楼上的观察,院子里面共有三个男子,这期间里面出来过一个陌生面孔,随后又进去一个,然后循环有人进出,但来去都是这四个人。
也就是说,可能看着这七个孩子的就四个男人,但刚刚又进去一个看似像接头人一样的人,也就是五个。五个人对她和叶萧然的身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如果不能一招制敌,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威胁到孩子的安全。
“得想办法让他们跟孩子的距离拉开才行。”
“我们得分开行动。”叶萧然很快能够领会到她所想。
严文钦点点头,她心中已有主意,附耳叮嘱了叶萧然几句后,两人便分头行动。
这座旧房子的院门,是木门搭着门栓的那种,叶萧然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狠狠向门砸去。
“什么声音?”院里一个抽烟长发男人转头问道。
“可能猫狗吧,抓紧时间把孩子弄出来。”另一个小胡子男子不耐烦说道,却又听到“砰”一声,两人相互看了看,长发男人向门口走去,“谁啊?”
无人应声。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探出脑袋,刚踏出去便感到有人靠近,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后脑勺便受到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叶萧然将他从门口拖拽至旁边,继续等待,她们的计划里,叶萧然必须撂倒两个人,才能引起里面的关注,严文钦才有机会趁其不备进入。
“长毛?”小胡子男人见他久久没有回来,又叫了一声,“长毛你是不是撒尿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
“怎么了?”穿着牛仔衣的男子走出来问道,剩下两个人也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五个人还剩下四个,严文钦伏在墙头,揪准每个人站立的位置,伺机下手。
“没事,我去看看。”小胡子明显警惕了些,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忽然感到有人一把抓住自己头发,紧接着一拳打在鼻间,疼得他眼冒金星。
叶萧然没有给他一丝喘息和反抗的机会,将他身体按弯,一个抬腿,用膝盖击在了他头部,拳头又重重砸在了他脖颈间,连击使得小胡子毫无还手之力,便晕了过去。
这次的声音略大,惊动了里面的三个人。只见夹克男子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向门口走去,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门口。
严文钦看着那把寒意逼人的长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有些担心叶萧然安危,但她只能先救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她从黑暗的围墙处跳下,轻轻落在地面,紧接着一个专业的翻转,没让自己受一点伤,反而是敏捷地躲到了一堆乱稻草旁,当成掩护。
“什么人?”灰色夹克男子感觉到情况不对,剩下两人也警惕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文钦已经悄悄潜入院内。
持刀男子看起来像亡命徒,如果叶萧然空手赤膊,不知是不是他对手?严文钦绝不能让叶萧然受伤,她要用自己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
她目测另外二人离孩子已经有了两米距离,她脑海中迅速形成制敌招式。半蹲着小跑前行,就在持刀男子接近门口,就要跟叶萧然动手时,她忽然一个飞扑,双腿横扫而去,直接夹住牛仔男子的脖子,瞬间将他撂倒,旁边的灰色夹克男子发现情况不对,刚想上前,严文钦一个后翻,一脚踢在男子膝盖,男子受力下跪,她不能给两人任何一个人反击机会。很快她一记勾拳打在了男子下颚,当即打掉了两颗牙,男子嘴角迅速流血。
牛仔男子从腰间拿出刀,向她砍来,严文钦一个瞬身,躲开长刀,借力夹克男子身体,踩着他肩膀,身体悬空向侧翻,脚面踢中男子手臂。
刚落地,她便起身,握住他手腕,往身后别去,只听到骨头分离的声音,男人的手臂惨叫一声,手臂脱臼了。
再看门口那持长刀男子,发现院子里面情况不对,赶紧想回头支援,不料身后的叶萧然,快速冲上,一只手绕过他脖子,另一只手紧握住他的刀,被她掐住掌心往后狠狠掰去。那人只觉得手腕疼到快断裂,刀也落在了地上,叶萧然勒住他脖子的手却不曾松开,他想要用力气挣脱,却没有一点力气,窒息感越来越强,渐渐失去意识。
叶萧然双手用尽所有的力气,将他往后用力一拉,狠狠摔到地面,那人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了。
再看严文钦也已经顺利地撂倒那两人,将孩子们护在身后,“别怕,阿姨来救你们了。”
“法官阿姨,就知道你会来的。”阿毛兴奋地叫着,始着,始终握着西西手,他险些以为他们要被带走了,他们被抛弃了,没想到最后的关头,她的法官阿姨还是来了。
“阿毛,这两天除了这几个人有没有见过别人。”严文钦依然处于战斗状态,生怕那些人还能站起来反抗。
“没有了,这个人是今天刚来的。”阿毛指着受伤不起的牛仔褂男子。
“好,阿毛,保护弟弟妹妹们,到里面去。”
“嗯,大家跟我到里面去,法官阿姨是来救我们的,很快警察就要来了。”阿毛最年长,像个大哥哥一样,带着几个惊恐不敢出声的孩子往里面走去。
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会忽然冒出两个陌生女人来搅局,牛仔褂男子便是这伙人的头,也是中间人,名字叫何强,他谩骂着起身,“你们是什么人?警察?”
“来送你进监狱的人。”严文钦气场大开,冷眸迸射出一股寒意。
“呵呵呵,在安县想动我”何伟忽然从怀中要拿出什么,却见叶萧然抬腿,向他头部扫去,他再次被打倒,怀中的道具落了下来,但他已经头晕得站不起身,毫无反抗之力。
叶萧然一把揪住他衣领,冷冷问道,“其他孩子在哪?”
“呵呵,来找孩子啊,我就不告诉你。”何强极其嚣张,叶萧然挥起拳头,向他脸上砸去,“说!”
冷冷的质问,化为一把把利剑,扎进严文钦的心里,她能够感觉到叶萧然正强压怒火,瞬间便要爆发出来。
叶萧然重拳将何强鼻子打出了血,他捂着鼻子,瞪着她,并没有想服软,“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你孩子。”他虽然失去抵抗,只是挨打根本无法从他口中撬开信息。
“我再问你一次,其他孩子在哪?”叶萧然已经用最大的耐心在问他,如果不是因为严文钦在场,她的手段早就拿了出来。
“我就喜欢看着你们这些家长绝望的眼神,我告诉你,没我们拐不走的孩子,你的孩子,可能已经被卖到某座大山里或者卖国外给人家玩去了吧。”
何强极其嚣张,说出来的话都理所应当,甚至还挑着眉,挑衅叶萧然。这几句话就像一个□□,引爆了叶萧然的底线,她捡起地上的长刀,拉过他的手,举起刀来!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何强终于露出惊恐的眼神,严文钦也忙大叫道:“萧然!”
“啊!”男子惊恐地大叫一声,闭上眼不敢看,但最终刀只是扎在了距他手臂一公分的地面,他一声冷汗,心跳骤快,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终于呼出了一口气。
这女人怎么敢动手,听孩子叫另外一个女人法官,想必也是什么正经单位出来的,怎么敢故意伤人呢。
严文钦也呼出一口气,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刚刚这一下要是砍下去,叶萧然可就犯了故意伤人罪,是要坐牢的。
“你如果想要你的手,就给我老老实实说出来。”叶萧然脸色煞白,像烈狱的修罗,眼眶里的血丝都迸射出令人惊恐的杀意。
如果不是严文钦那一声叫喊,叶萧然便砍了下去,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
叶萧然一定要撬开这些人的嘴,但她却未发现原本在门口被撂倒的两个人渐渐苏醒,他们发现情势不对,原本想要逃跑,但看到袭击自己的只是两个女人,又不想放过这次发财机会。
两人悄悄拔出刀,向叶萧然接近。
院子里有些昏暗,唯有走廊微弱的灯隐隐照着一些暗光,严文钦听到有脚步声,等抬起头发现有人接近时,那两人已经向叶萧然举起刀。
“萧然小心!”严文钦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这瞬间她的心仿佛走在悬崖边,下一刻就会掉下去,而她明明跟叶萧然近在咫尺,却来不及去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样卡文会被打吗冷汗涔涔
☆、儿童失踪案十一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两道身影上前,两人几乎同时出手,打掉两人手中长刀,其中一人当即拿出手铐将长发男子双手铐起,未等另一人反应,她又从腰间拿出另一幅手铐,将他与长发交替铐在一起。
“幸好我带了两副手铐。”覃羽将二人手都别在了身后,两人被相互牵制着,只能背靠背不能动弹。
“覃羽,你终于来了?”严文钦呼出一口气,总算看到支援了,刚刚那一刻,她真的吓得魂飞魄散。
再看她旁边的人,严文钦诧异不已,齐扉怎么会跟她一起来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齐扉也有身手。
“其他人呢?”严文钦往覃羽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当地警方,除了她跟齐扉两人,再没有其他支援。
覃羽丧气地叹了一口气,提到这个,就怒不可竭,“事情不顺,回头再跟你说。”
齐扉微微俯身,望着叶萧然,一向淡定自若的她,看到叶萧然却不知该说什么,“你没受伤吧?”
叶萧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竟柔和了些许,摇头。
“孩子呢?”覃羽紧张地问道,严文钦指了指屋内,覃羽一个箭步跨上前去,齐扉也跟着进去寻找苏梓菱。
“呵呵,警察呢,要抓便抓,就怕你们没那个能耐。”何强看到覃羽的手铐便知道是真警察来了,但他也知道,就算真的被抓,警察也不会将他怎么样,更加不会伤害他,因此他并不打算交代。
孰知叶萧然突然抓住他的头发,将她死死按在地面,凹凸不平的地面,沙子和石子顶得他脸间传来疼痛感,“你干什么,小心我告你。”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叶萧然冰冷的声音,令人发颤。何强被她按在地面不得动弹,脸疼到扭曲,但他性子倔强,他就不信挡着警察面,这个女人能将他怎样?
“我就不说,臭娘们,你能把我怎么的?”
叶萧然冷笑一声,将他手指狠狠一拉,放在刚刚扎刀的地面,利索地将刀身重重弯下,只见他小指瞬间与手掌分离,鲜血喷涌而出,他还未反应传来,紧接着钻心的痛心的痛感袭来。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啊啊啊”惨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其他几个同伙露出惊恐的眼神,原本想的反抗之心顿时收了回去。
“你想留哪根?我成全你。”叶萧然将他头从地面揪起,脸已经被磨出血迹,他只看到一双比魔鬼还可怕的眼睛,仿佛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要把他血肉吃干净。
“萧然”严文钦愣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人,是那样心狠手辣,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她以为只是吓唬吓唬那人而已,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
“还不说?”叶萧然将他无名指移向了刀边,那人呜呜咽咽地惊叫起来,“不要不要!”
他惊天动地鬼泣惊动了覃羽,她飞快冲出来,发现叶萧然正私自动刑,忙想上前阻止,却被齐扉拉住。
“你别阻止她。”齐扉面色凝重,眼神却是坚定不移,还带着复杂的情愫,覃羽看不明白。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律师,犯人已经伏法,这叫滥用私刑!伤害犯罪嫌疑人也是伤害,人家可以告她的!”
“她还没找到女儿,严法官也没找到外甥女,你也没调来警方,不是吗?他死活不说,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覃羽竟无言以对,是啊,这种情况下,除了用点极端手段撬开这些人的嘴还能怎么样呢?
“看来断你一根手指还不够。”叶萧然说罢又想动手,何伟忙说,“我说,我说,我说,求你别杀我。”他以为叶萧然,要取他性命。
他哭丧着,剧痛已经让他泪眼婆娑,完全失去了理智,断了手指的钻心痛感,简直比死还难受,“明天早上七点西岛港口,会有一批孩子被送走,不知道有没有你女儿。”
“什么船?”叶萧然声音冰冷刺骨,她将刀握在手中,刀面的光透得他心中更加惊恐,他惊慌失措,什么都说了,“是是一搜渔船,孩子都藏在甲板下面,上面装得都是沙子,我知道的都说了,啊啊啊啊。”
叶萧然站起身,漠然地望着脚下那个被他伤得半残的男子,走向了黑暗处。抬眼,看到阿毛和西西几个孩子正懵懂地望着她,她抬起脚步,从严文钦身边经过,没有抬眼。
严文钦只觉得好远的距离感,好冷的孤寂感,冷得让她寒心。叶萧然径自走到西西身边,轻声问道,“有没有人打你?”
西西有些闪躲地望着阿毛,阿毛的腿伤还很严重,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他搂住西西,“晚上回来,他们嫌我们讨的钱少,打了我们。”
“给阿姨看看,哪里伤着了?”此刻的叶萧然,温柔至极,像极了一个母亲,她呵护地掀开西西的外衣,后背青一块紫一块,像拳头又像脚踢所为。
她面部肌肉微微颤抖,嘴角却抽动地露出瘆人的笑意,“谁打的。”
阿毛伸出手,指向灰色夹克男子,“他们叫他阿苏,他最爱打人,其他孩子也被他打过,他赌球输了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
“我,我没有”阿苏看了何强一眼,本就怕疼,被严文钦撂倒后一直没起得来,现在叶萧然又缓缓向他走来,总感觉走来的不是一个女人,是个疯女人,是个魔鬼,可以把人往死里折磨。
“萧然,算了,他都交代了,人都交给警方,我们去港口吧。”严文钦拉住她手臂,她纵然知道这些人罪无可赦,也不希望叶萧然自己用手段惩罚他们。
“严文钦,这一刻,请你忘记自己的职业,你现在是一个受害者的家属,如果你找到依依时,她的骨头断了,她跟西西一样,被打了,你会如何?”叶萧然字字珠玑,如利剑划过心头,如果是她,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像叶萧然疯了般的,去维护自己的至亲骨头。
可她还是要坚守心中的信仰,她握着叶萧然的手腕不肯放下,沉重地说道,“别去了,萧然!”
“放开我。”叶萧然声音冷冷传来,严文钦心中打了一个寒颤,连她也拉不住一头发怒的狮子,叶萧然就像一头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她无力地放下手,叶萧然从她身边走过,心却隐隐作痛起来,为何她戾气这么重?为何她这么仇视一切,做事一定要做到绝,而且有仇必报
“你很喜欢打孩子对么?”叶萧然轻咧嘴角,这张冷艳绝美的脸,却令人生惧。
阿苏连连摇头,“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然而求情有什么用呢?孩子身上的伤已经造成,难道道歉就可以泯灭吗?叶萧然飞起一脚踢在他下腹,紧接着雨点般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一拳又一拳带着恨意的重拳,将阿苏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
而叶萧然的手背也传来疼痛感,可她早已麻木,如果她的女儿也被人打,如果她的女儿受伤,她不敢去想这些如果,只要想到这些,她手上拳头就停不下来。
“够了!够了!萧然。”严文钦上前一把抱住叶萧然,她身体紧紧贴着她后背,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发现手背已经红肿,心疼地喊着,“别打了,手肿了,够了好不好?”
她紧紧抱着叶萧然,只觉得她冰冷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眶的血丝浸润着泪水。所有的情绪崩溃在这一刻,化为了暴戾和疯狂,发泄在这些丧心病狂的人贩子身上。
阿苏被打得站不起身,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叶萧然的手背已经红肿,甚至破了些皮。如果不是严文钦拉着,这阿苏怕是要去掉半条命了。
五名人贩子,两人被铐,一人断指,一人脱臼,一人被打半死。这几个女人像从天而降一般,让他们无法相信,事情就这样败露,他们就这样落网了。
;叶萧然一言不发,一根接一根的烟,袅袅燃起。严文钦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狠到让人可怕的地步,可她还是心疼地捧起她的手,“手没事吧?”
“没事。”叶萧然抽过手,冷冷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狠辣的手段让人对她生怵,另外两人真是后悔没有直接逃掉,还来逞能,不然还能通风报信,至少不会落在警察手里。
“当务之急,先把孩子安顿了,然后把这几个人交给当地警方。”严文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时间不等人,必须赶紧处理好一切,然后赶到西岛港口。
提到当地警方,覃羽就郁闷,她向严文钦招招手,把她带到一边,“上边是跟这边沟通好了,我也有书面文件,但我到警局时,里面只有两个值班,说要调人来,都说下班了,不予以配合,我一个着急,便先赶了过来。”
“没直接打电话给他们上面领导?”
“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觉得他们就是在推诿,气死我了。”覃羽险些就与那些人动手,想想都是同行,还是不要影响自己身份比较好。
“真是懒散,这样吧,把受伤的三个人扔到医院,然后打110,另外两个直接带到警局,孩子们怎么办呢。”
“孩子们我来安排吧,这里有苏家的供应商,我可以把孩子安排在安全的地方。”一直闷不吭声的齐扉,终于开口。
严文钦狐疑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跟覃羽一起出现了,是否值得信任。
“严法官不相信我?”齐扉看出严文钦的犹豫,她露出一丝笑意,无谓地说,“呵,似乎你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说话别这么冲行不行?”覃羽立马上前维护,最见不得有人这样对严文钦说话。
齐扉望着她,笑而不语,好似能够一眼看透她,覃羽转头看向严文钦,她却视线一直在叶萧然身上。
当务之急,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如今齐扉代表苏家,也算受害者家属,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严文钦收回视线,望着齐扉,颇有礼貌说道,“那就有劳齐律师安排了。”
“客气了,应该的。”齐扉笑着走到一边拨通电话,将事情安排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萧姐威武87!!就是不小心吓着未来对象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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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失踪案十二
距离早上七点还有五个多小时,几人按照安排计划,先等人来把孩子们接走,再把受伤的人送到医院拨通了110,随后带着被铐起来的两人向警局驶去。
覃羽载着齐扉和两名人贩在前引路,严文钦开车载着叶萧然在后跟随。一路上,叶萧然都沉默寡言,好似那一顿发泄,用完了她所有的力气,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还有陪伴她的烟蒂。
严文钦总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忽然之间觉得叶萧然很远,远在不知她的故事和经历,不知为何会那般极端地对待别人。可这一切似乎又与她没有太大关系,如今她们只是为了找孩子,才在一起而已。
她一直望着窗外,灯火极速而过,玻璃映衬出她冷若冰山的脸。她的手攥着烟盒,从上车后她便没有再抽烟。
“你如果想抽烟就抽吧,没关系的。”严文钦说着打开了车窗,一股冷瑟的夜风刮了进来,叶萧然长发被吹起,肆意地舞动着。
“不用了。”她重新关上车窗,倚靠在座椅上,头倾向驾驶位方向,“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论残忍,谁比得上那些人贩子,还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严文钦见过的犯罪太多了,主审过严重的刑事案件就不计其数,又怎会不知道人若残忍,会可怕到什么地步呢?
只是当这些发生在叶萧然身上的时候,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人,死不足惜”叶萧然的语气满是恨意,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甚至不经意间便加重了语气。
“这些人自有法律制裁,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私下对他们动手。”严文钦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违法就要坐牢,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可以反抗,但不可太过。
“哼法律”叶萧然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严文钦发现她对于警察以及法律这些维护正义的机构很是不屑,甚至鄙夷嫌弃,她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这般抵触呢?这样看来,她一定也很不喜欢自己的职业吧。
车里再次陷入沉默,严文钦甚至不敢与叶萧然深聊下去,总觉得二人想法相差太大,甚至三观不同,她有信仰,而叶萧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心中坚信的善恶是非。
安县不大,踏着夜色,两辆车很快行驶到了警局门口。微黄的路灯,照着门卫处,保安已经昏昏欲睡,覃羽下车,出示了自己证件和相关文件。
“a市来的?”门卫已经跟之前的换了岗,并没有见过覃羽,也不知道她之前来过。
他见材料和证件都不假,便放她们进去。
两个犯人背靠背铐着,被覃羽拎着只能侧身走路,十分狼狈,但又不敢做出任何反抗,何强手指被割那血淋淋场景还历历在目,他们看到叶萧然就心生惧怕,哪里敢发出一点声音。
值夜班的只有两三人,整栋大楼都陷入了沉睡一般,安静得每句话都有回声。
“烦请你们联系人到位,配合我们行动好吗?我们已经抓到人,拿到确切线索。”覃羽将那两人推到值班二人跟前。
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本来在打盹,看到来人是覃羽顿时头疼,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怎么又来了。
“覃警官是吧,我们只是值班的,这么大的事,先让我请示一下领导。”胖子揉了揉眼睛,拿起座机拨打出去。
覃羽见这人又一副敷衍自己的样子,心里已经开始不爽,“爽,“调派人手一定需要这么复杂?那民众110报警你们是不是也这么懈怠?”
“110报警中心自会从就近派出所调派人,我们这边主行政,行动队的调遣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位警官你不是我们领导,不要因为一纸文书,就指挥我们。”瘦子一脸不快,压根不想搭理覃羽,本来就值班而已,谁想摊这些乱七八糟事。
覃羽已经极力控制情绪了,严文钦总让她改改火爆脾气,但一遇到这种懒散又目中无人的同行,便觉得羞耻,就算不会引起冲突也想怼回去。
但还未等她开口,齐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位警官,可是要为今天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能又怎样?你又是谁?”瘦子不以为然地反问。
“根据警例相关规定,不予以上级配合,耽误民众安全,值班打盹不解决事端,如果引起极端后果,轻则辞退,永不被公安机关录用,重则应该要蹲监狱的吧?”齐扉字字珠玑,一看便是行内懂法之人,说出来的话竟让瘦子真的有些畏惧起来。
瘦子无话可说,只得甩过去一个白眼,“爱咋地咋地。”
齐扉轻蔑一笑,这种人她见得太多了,可以说见怪不怪,连情绪都不会有。覃羽撇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齐扉扬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怎么都觉得自己在被齐扉嘲笑呢?覃羽郁闷地想着,但又没有兴趣跟她逞口舌之争,她只是想催那个死胖子快点,都两点多了,要等人还要布置战术,可能还要涉及水上行动,怎么配合度就这么低?要在a市,她分分钟把人马集结到位好吗?
“主任说让你们去分部派出所调人,那边值班人多,他已经帮你们打电话了。”胖子挂完电话,淡定地说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打电话,他又不会参加行动。
“等到我们跑几个派出所,再把找人找齐,制定行动方案,人贩子早带着孩子跑了,你们能不能行了?把那些睡觉的,在家缠绵的电话叫过来不行?”覃羽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强硬起来。
“我只是一个值班的,这位警官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胖子说着还打了呵欠,覃羽真想一拳揍贬他的肥脸,简直令人厌恶。
“你们”
“覃羽”严文钦拉住了她,生怕她又暴脾气上来,跟这边人产生冲突。
“没有时间了,跟他们客气有什么用?”覃羽心急如焚,严文钦也眉头紧蹙,她又看了一眼手表,距离七点只有四个小时了,这边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总不经意地便看向叶萧然,发现她依然是一个人站在门外闷闷地抽着烟,仿佛她所有的情绪和心情都藏在那层烟雾缭绕里。
一支接着一支的烟蒂落在脚边,再打开烟盒时,发现已经空空如也。叶萧然捏着烟盒,在手里把玩,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怎么?”
“萧姐,我安排了十个人,可以配合你的行动,我们随时待命,等候您的差遣。”电话那边传来柳莳的声音。
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ok,没问题。”
“好。”
挂完电话,叶萧然唇角露出不明显的笑意,柳莳既然来了安县,就代表事情顺利。她神情慢慢放松下来,整个人也不再那般阴沉。只是,严文钦应该要出手了吧,事情陷入这么两难的局面,再不行动,就真的来不及了。
“把你们主任还什么局长电话给我,我来说。”覃羽的情绪已经到达顶点,就快要爆发。
胖子撇了她一眼,满是不屑和鄙夷,“你脑子没事吧,局长电话是你能打的,局长电话是我能有的?”
严文钦怀疑这件案子,根本就没有到上面领导那里,不知道卡在了哪个环节,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只是究竟是谁在故意为难他们?可现在已经来不及深想,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几秒,还是去寻找那个她不愿意找的人。
“你干什么?”覃羽的手忽然覆了过来,掩在手机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她。
“来不及再去调度了,我打个电话给他。”严文钦拿开覃羽手,继续拨号。
“不行,你这样妥协,以后麻烦事就会接踵而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半小时内把人调来,我就不打这个电话。”
覃羽眉头蹙成了几条线,紧咬下唇,双拳不自觉向手心握去。是她无能,是她没有办法才把严文钦逼到了要求救家里的地步,她无力地放下手,整个人像蔫了一般,向门外走去。
她走到车旁,倚靠在车门旁,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只觉得烦闷不已。这个夜晚,让覃羽的挫败感越来越强,强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能,她从口袋拿出口香糖,剥开塞进嘴里,拼命地嚼着,想把心中翻涌的那股劲压下去。
“想抽烟啊?”齐扉拿着烟递了过来。
她怎么又悄无声息地跟过来?
“不用,戒了很久了。”覃羽果断拒绝,她曾经也喜欢抽烟,因为抽烟能够解压,吸进去的烟,每次吐出都很畅快。
“为严法官戒的?”齐扉挑眉,唇角扬着笑意。
“嘶~我说你不知道能别乱说不。”竟然被她给说中了,覃羽只能拼命否认。
“难道我说的不对?”齐扉笑着把烟放回口袋,覃羽不禁觉得奇怪,“你不抽烟,随身带着烟干嘛?”
“那是我的事。”
“那你也别问我的事。”覃羽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总爱问别人,然后不带别人问她的,有这么霸道的吗?
“我没问啊,我在陈述而已,有人啊,虽说是警戒女神探,立功破案无数,但是呢,跨地区行动竟然调派不了人,最后逼得严法官只能求助家里,这个挫败感,还真是挺打击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齐扉总说到她心坎,可她怎么愿意承认,“你别整天一副很了解别人的样子。”
“你别整天一副抗拒别人了解你的样子。”齐扉耸耸肩,深邃的眼神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那邪魅的笑容扬在那张娇艳的脸上,衬托得她更加动人,即便覃羽不愿意承认她的美。
她很难去形容齐扉这个人,更加无从了解,她所有的行为都跟一般人不同,只是她为何要跟一个律师争辩?还是一个擅长诡辩的律师,真是自取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别看这些案子看起来独立,其实都有前后关联,并且背后也有推手,会一步一步揭露出来的。
☆、儿童失踪案十三
“真是后悔把你带来了。”覃羽嚼着口香糖,一脸不快。
“你后悔也来不及了。”齐扉耸耸肩,从覃羽手中拿了一片口香糖,又还回她手中。
覃羽愣愣望着她,“你咋这么不客气呢?”
这个齐扉简直是个疯女人,回想在高速上,忽然冲上来一辆车挡在道上,停车后,齐扉便径直上了自己车,非要一起跟着来安县。
要不是她赶时间,不想与之纠缠,才不想带着这个女人来呢。不过还好,也算是起了点作用,除了嘴巴坏点。
“过分客气就是虚伪。”齐扉很自然地剥开口香糖扔进嘴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以逗覃羽为乐,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可爱。
覃羽放弃抵抗了,反正她也说不过齐扉,脸皮也没她厚,占不到什么便宜。叶萧然转头看了一眼严文钦,深邃的眼神微微眯起,缓缓说道,“暂时不用。”
“是,等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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