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气英王爷(2/2)
指婚第四章 小气英王爷
「……你倒是跟我指点你埋在哪株昙花下吧……」
「时隔数十年,我怎会记得,你自个儿挖找罢。」
「…………」
「陆勉。」
「嗯?」
「我好想她啊。」
「……嗯。」
「所以,你别太快下来,让我多占着她一些时候吧。」
「…………说什麽傻话。」
「姊姊答应会等我,也肯定会等你,你呀,在我们四人当中总是最後一个到的,晚些时候下来也是应该的。」
「……………」
「陆勉、陆勉--」
「怎麽?叫魂呐?」
「我其实向姊姊要过她的头发,但她没给我,她只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麽话?」
「她说呀:你身t里都有我一滴心头血了,还用我的发吗?」
「嗯……」
「我想想,也是呢。」
「…………」
「陆勉啊--」
「……又怎麽?」
「我实在很讨厌东方子敬。」
「我也很讨厌他。」
「成天端着一张si人脸,也只有姊姊受得了他。要不是有姊姊的帮衬,替他谋策,经历改朝换代摧残的天威皇朝哪能那麽迅速地回复到今日的荣景。那个si人脸,在姊姊生前霸占她多年,si後也早早追了过去,真是太讨厌了。」
「……说得很是,不如你下去後,揍他几顿消消气。」
「…………」
「你那是什麽表情?」
「没想到你也会说笑话的表情。」
「…………」
「陆勉。」
「嗯?」
「谢谢你。」
直到陆勉离开,他捏在手中的白棋始终没有落下,那盘他和太后下的最後一盘棋,最後仍是没下完。
陆勉拎着从昙花底下挖出来的nv儿红,熟门熟路地潜入皇陵主墓室。
偌大的主墓室,空荡荡地只在中央摆了两副棺木,一副金楠木,一副梧桐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让人不说还真看不出来是皇家陵寝。
先皇后--司徒知昙--是个不喜铺张奢华的朴实之人,先皇帝--东方子敬--便随她的喜好,在两人墓室里不摆任何陪葬品。
陆勉走到右首的梧桐棺木旁,抚去上头的细灰,掏出袖中太后--凤舞蝶--托於他的那束发,放置其上後,靠着棺木坐到地上。
他拍落酒封,以口就坛地灌下将近一半的陈年nv儿红後,哈的一声抹去嘴边的酒渍,对着空气开口,「司徒啊,到头来,我又是最後一个啦。」
陆勉遇见司徒知昙时,她身边已经有了东方子敬和凤舞蝶二人相伴。
这没什麽好说的,他们本是青梅竹马,司徒知昙和东方子敬还有婚约在身,司徒山庄和凤城又是当时三大世家之一,交情本就深厚,他们三人彼此知根知底,是从小处到大的。
而他,一个彻彻底底的外来者,在另两人眼里无疑是个不速之客。
他和东方子敬、和凤舞蝶三人互看不顺眼,却又因为司徒知昙的关系而只得容忍对方的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凤舞蝶问他,怨不怨司徒知昙。
彼时他回答不出来,现在想想,他当是怨过的。
但他怨的不是司徒知昙的一句话,他怨的是为何司徒知昙要捡到他,让他初识情滋味,便嚐到何谓求之不可得的酸楚。
他和司徒知昙初见是在离皇城不远的荒草堆中,是他人生中最落魄的时候。
陆勉师从玄妙老人,由玄妙老人养大的满一身高强的功夫是玄妙老人亲授的,名字也是玄妙老人起的。
玄妙老人是个脾气古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内力深厚,拥有各式各样奇怪武功心法的老头子。
据玄妙老人的说法,他是由豺狼口中抢下尚在襁褓中的陆勉,一口米粥一口米粥地拉拔他长大的。
陆勉是不太信的,毕竟玄妙老人住的茅草屋根本没有炉灶。
但他会记事起,就是跟在玄妙老人身边习武学心法,直到十五岁那年--这数字也是玄妙老人给的--玄妙老人将他叫到跟前,告诉他:「我要离开了,你也离开罢。」说完,两眼一闭,双脚一蹬,归天了。
陆勉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着青衣青k,脸上还戴着一个黑se面具的男人忽的从天而降,一手抱起玄妙老人的躯t,一手丢给他一包沉甸甸的东西说:「出谷去,别再回来。」语落,两人便从他眼前消失。
那个男人,陆勉见过几次,总是站在谷口处望着谷里,像是有什麽无形的屏障阻止他进谷似的。玄妙老人看似十分不待见那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出现在谷口,玄妙老人便会把自己关进茅草屋里。除了有一次,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天落着倾盘大雨,他就那样淋着雨站谷口往里望。
因雨而待在茅草屋中的陆勉冷眼旁观着玄妙老人咬着手指头嘴里碎念着什麽的,在屋里跺步来跺步去,最终在一声响雷後,气呼呼地抄起不知何时出现的纸伞冲了出去。
陆勉巴在窗口上,隔着雨幕看得不甚清楚,只见玄妙老人一手撑着伞,一手b划着,像极了平时对他破口大骂的样子。
陆勉觉得,这两人,怎麽看怎麽像夫妻吵架,就是那种妻子离家出去,丈夫找来的模样。那次之後,青衣男子没再出现,直到玄妙老人断气。
望着原本应该有两人的地方,陆勉心知肚明,无论是青衣男子或是玄妙老人,都不是普通人--恐怕还不是人。
青衣男子带走玄妙老人的身t後,陆勉拿着那包沉甸甸的银子,收拾了一些衣物,离开玄妙谷去闯荡江湖了。
凤舞璇说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并非夸大,而是事实。
玄妙老人教给他的一身武艺和心法,让他年纪轻轻便打遍天下无敌手,再加上他天资聪颖,任何门派的武功招式,他见一次便能学起来,甚至内化好的部分,剔除多余的部分归为己用。至於心法,他更是一眼就能瞧出是否有问题,是否能改善。
因此,志得意满、恃才傲物的陆勉,初出江湖便将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全得罪了一遍,然後被所谓的武林正派给围剿在荒山上。
他武功造诣高是高,但架不住人海战术,身受重伤地被b着跳下山崖。
幸得他命y,落到山涧中,顺着水流被冲到溪岸边。他拖着残破勉强上了岸,撑着走了几步倒在高及人腰的草堆里。
浑身动弹不得的陆勉,望着天心想,如果玄妙老人还在的话,应该是会把他吊起来打一顿,骂他学艺不jg,丢人现眼,然後再拎着他去疗伤。
可惜,玄妙老人不在了,他大约是得命丧於此,落得被野兽啃食殆尽的下场。
他漫无天际地胡思乱想着,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像是某种生物在草丛中走动的样子。
随着声音的接近,他以为他会看见的是一颗豺狼头,没想到却是一张少nv的脸。
那个少nv睁着一双英气b0b0的美目,和他对视了几息,接着扬声大叫道:「子敬、舞蝶,你们快过来,这里躺了个血人!」
没多久,一个容貌yan丽的少nv和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少nv捂着口鼻,语带嫌弃地说:「姊姊,你怎麽老是能找到东西捡啊。」
少年眼神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眼说:「si不了。」
这就是他和司徒知昙的相遇,另外那两人是附带的。
那时,东方子敬还不是皇帝,司徒知昙也不是皇后,而凤舞蝶犹是只花蝴蝶。
司徒知昙将他捡回司徒山庄养伤,待他伤癒,也没问他要留要走,只对他说:「陆勉,你帮我训练那些我捡回来的孩子当暗卫吧,将来在g0ng里,还是要放些自己人才安心。」
他接受了,因为他也不知自己要做些什麽事。他想,司徒知昙大约也是看出来了,方找了个差事让他做。
隔年,东方子敬登基为皇,风光迎娶司徒知昙为后,同一年,司徒知昙生下太子,东方意扬。又过了五年,司徒知昙怀上第二个孩子,同一年,凤舞蝶入g0ng为妃,隔年年初东方意风出生,年底凤舞蝶生下凤离辰。
再过三年,因为生下太子亏空身t而又勉强保住次子的司徒知昙牵着小小的东方意风对他说:「陆勉,你来当意风的师父,帮着舞蝶替我护着他成家立业吧,我走了後,子敬怕是没多的心思能放在意风身上,他得看顾还小的意扬,教导他如何作为一个好皇帝。」
那一年年末,司徒知昙在白云纷飞的夜晚,溘然长逝--那一夜他和东方子敬以及凤舞蝶默然无语对饮直到天明。
陆勉接下司徒知昙的托付,成为东方意风的师父之後十年,东方子敬退位给方年满十八的东方意扬後,追随司徒知昙的步伐而去--那一日,他和凤舞蝶默然无语对饮直到日落。
数十年过去了,眼看凤舞蝶也即将先他一步入h泉,最终只剩他独饮了。
陆勉离开清宁殿时,他问凤舞蝶谢他什麽。
凤舞蝶捂着口鼻,像极了初见的姿态,只是语气不是嫌弃而是带着感慨地说:「谢谢你愿意作为留到最後的那一个人,被留下的,总是b较伤啊。」
陆勉在皇陵里待了不知多久,直到他隐隐约约地听到外头传来沉重的丧钟声。
他和凤舞蝶说不上是朋友,只是一起扶养心ai之人的孩子长大ren的战友,他们是相见时多半是相看两瞪眼,说不上几句便能吵起来的关系,但亲耳听闻恶秏,他还是感到一gu哀伤。
果然,被留下的,总是b较伤啊。
他叹了一口气,倚着梧桐木棺站起来,他拍拍衣k上的灰,将手里捏着的白棋放到那束发边,轻声道:「司徒呀,再等等我吧,你都答应要等那只花蝴蝶了,可别落下我呐。」
陆勉拎着没喝完nv儿红出了皇陵,外头已有十来个身着黑se夜行衣,脸覆黑布只露出眼睛的人在等着他。
他一口气乾了最後的nv儿红,用内力震碎空酒坛,拍拍两手,朝着听令的众黑衣人说说:「走吧,回南州城了。」
凤舞璇和她告老辞官的夫婿,曹华,押着凤舞蝶的棺回到凤城时,东方意风带着崔可居,伫立在南州城的边境,遥望着凤城的方向。
不懂皇家人那点利害关系的崔可居,无法理解为什麽皇帝不让东方意风回皇城奔丧。
太后相较於早逝的先皇后,更像是东方意风的母亲,他可以感受到来自东方意风心里深处的悲伤,如今天人永隔,却连最後一面都见不到,为免太不近人情。
东方意风不想让崔可居知晓太多那些弯弯绕绕,他只要在他身边当只不识人间险恶,开开心心过日子的小鹌鹑就好,於是他也只简单说了句,「是阿娘的意思。」
g0ng里随着太后逝世的告知而来的,还有一张圣旨,大意是说,t恤英王及王妃北往南返路途遥远的奔波,从今免去了每五年回皇城过年一次的规矩。
陆勉把玩着h澄澄的圣旨,评论道:「东方意扬难得做了一回哥哥该做的事。」
东方意风没说什麽,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几个月,在凤城守丧完的凤舞璇,偕同曹华轻装南下南州城,说是要让肆虑养他们两老。
提前得知两人将不日抵达南州城的肆虑,连着好几天带着他和参思的养子守在城门口,终於在第四天等到两人的身影。
在远远地看见两人两马时,肆虑就焦虑地直问陪着守城门的参思,「是他们吗?是他们吗?」
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但又不舍肆虑再失望,难得话唠的参思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麽话来。
等到终於看清了,肆虑哇的一声,哭着飞奔而去,松了一口气的参思抱起两人的养子跟着迎上前。
凤舞璇翻身下马,红着眼眶地抱住扑向她的肆虑取笑,「你呀,都当爹爹的人,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然後,肆虑就哭得更大声了。
晚一步到的参思放下两人的养子,催促他道:「叫爷爷nn。」
两人的养子是个约莫五、六岁,面容清秀的小孩儿,是两人出外时捡到的,原本是要送到城里安置弃儿的护幼所,但肆虑看着小孩可ai,舍不得送出去,於是收为养子地养在身边。
小孩儿怕生,巴着参思的大腿,细声细语地喊人:「爷爷、nn。」
凤舞璇忙着安抚哭得声嘶力竭的肆虑,於是只有早先一步蹲下身的曹华听到小孩儿的声音,他00小孩儿的头,慈蔼地笑道:「乖。」接着从袖里掏出一块糖,要给小孩儿。
小孩儿看见糖,眼睛一亮,看着十分想拿,却还是懂得抬头看向参思徵求大人的同意。
参思对着他颔首鼓励道:「拿了要说什麽。」
小孩儿扬着大大的笑脸,伸手接过糖果,大声地说:「谢谢爷爷。」
等到肆虑稍微平静後,一行人回到王府内。
东方意风在正厅接待凤舞璇二人,由於肆虑哭得太厉害,让参思带回房休息,至於两人的养子,则是巴着会给糖果的爷爷不肯走,只好一起在正厅里谈事情。
几人寒喧过後,凤舞璇拿出一个木盒子交给东方意风,「这是阿离要给你的。」
闻言,东方意风打开盒子一看,呼x1一滞像是在压抑着什麽。
「阿离的意思是,他的阿娘也是你的阿娘,没道理你这个当哥哥的人能逃过供奉阿娘牌位的责任。」
当晚,崔可居陪着东方意风在摆上凤舞蝶牌位的祠堂站了一夜。
天将明时,渴睡的崔可居打了一个小小呵欠,一个没站稳地往东方意风身上贴过去。
东方意风睨了他一眼,「叫你回房去睡,不去。活该。」嘴巴嫌着,手倒是很老实地搂着人的腰稳住他。
既然有人扶着,崔可居也不客气地将巴在东方意风身上。
他小小声地喊了东方意风几声王爷,东方意风佯装没听见。
崔可居无奈,只得红着脸改口,「意风。」
「嗯?」
「我会陪着你的。」
「嗯。」
「所以,你可以难过的。」
「…………」
想说崔可居是傻瓜的东方意风,最终没有说出口,他伏在崔可居细瘦的肩上无声地流着泪。
崔可居拍着东方意风抖动的臂膀,轻声哄着,「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尾声
一个微风徐徐的午後,年过九旬的陆勉悠悠哉哉地跷着脚躺在树荫下打瞌睡。突地,一个穿着鹅hse衣裳,头发紮着像两束冲天pa0的小nv孩毫不客气地扑到他肚皮上,嘴上还大喊着:「太爷爷!找到你啦!」
早在小nv孩扑过来前就知道的陆勉配合地哎哟一声,张开眼,语带惊讶地说:「是小蝴蝶呀,你怎麽跑出来啦?你的两个爷爷呢?」
小蝴蝶大名陆昙蝶,是东方意风和崔可居大养子的nv儿,是男丁兴旺的英王府里唯一的nv孩子,是个备受宠ai的小公主。
「大爷爷说要带小爷爷去野外亲热,小孩子不能跟。」小蝴蝶n声n气地说完,又问:「太爷爷,野外亲热是什麽啊?」
陆勉在心里咒骂东方意风一顿後,脸上笑得和蔼可亲地开口,「太爷爷也不知道呢,要不你等你大爷爷回来再问他好了。」
「好哇,那太爷爷在这里做什麽?」
「睡午觉呢,小蝴蝶陪太爷爷睡午觉,好不好呀?」
刚好小蝴蝶也累了,她点了点头,打了个秀气的呵欠说:「好呀,但太爷爷等等要叫醒我哦,娘说晚点要带我去买糖胡芦。」
「好。」陆勉笑应着。
爷俩很快便在微风吹拂下入睡。
再次醒来,还没睁开眼的陆勉便感到不对,他身上原本属於小蝴蝶的重量不见了,而且天se似乎暗得太快,他一惊,倏地张开眼,不期然地对上一对熟悉的眼眸--是多年不见的,总是英气b0b0的那双眼。
背着手弯着腰低头看他的人见他醒了,笑yy地开口:「陆勉。」
「司徒……」喊出来人的陆勉想着自己是在做梦吗?
司徒知昙笑着朝他伸手,「起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陆勉握住司徒知昙的手,顺着她的力道坐起身,正想再开口说什麽,一道非常煞风景的声音响起,「陆勉,你真是属gui的吗?我是要你晚点下来没错,但你也来得太晚了!」
他伸长脖子看过去,看见站在司徒知昙身後的凤舞蝶叉着腰,一脸嫌弃。
还处於云里雾里的陆勉没理会凤舞蝶,他站起来方发现,以为自己是躺在草地上,结果却是一片红yanyan的花海。
凤舞蝶上前一步,挽住司徒知昙的手,半拉她往桥边走地说:「姊姊,别理陆乌gui了,咱们先过桥,别等他了。」
这时陆勉才看见,不远处站在桥边的还有一个人。
面无表情的东方子敬见他望过来,张嘴对他吐出三个字,「太慢了。」
如梦初醒的陆勉终於意识他身处何处了。
被拉着走了几步的司徒知昙见他没跟上,回头又喊了他一次,「陆勉。」
「这就来。」他回道。
这次,他没迟疑,迈开步伐在h泉彼岸处,赶上等在前方的三人,走向没有承诺会等他,却也没有落下他的司徒知昙。
=番外完=
最後那段,是一直一直缠绕在我脑中很久的画面,终於写出来了,感觉上,这篇才真的是指婚的完结qq
大人们的过去,是我本来就预计想写的,但始於没动,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写出来。但我最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写,於是搁下正在连戴的两篇,飙了一万多字,当了几天薪偷,我下星期会好好努力工作的双手合十
太后和陆勉是两个极端,一个是,反正睡不到最想要的那个,跟谁睡都一样;另一个是,反正睡不到最想要的那个,也不想睡跟谁睡了。大概是这样,希望有把这种极端表现出来。
大人们的故事交待的也差不多了,剩下东方意扬,对,我其实还满想写写他的视角。
东方意扬,是个好皇帝,但因为这个那个的原因,所以他被养偏了,成了一个不合格的哥哥。
总之呢,有机会再说吧,谢谢大家点阅。
这篇有一些地方我自己觉得有点感人,如果有被感动到的朋友,还请不吝留言告诉我,让我知道我不是唯一个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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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互看不顺眼的东方子敬和凤舞蝶是如何行房呢?
基本上是这样的--
东方子敬:……速战速决罢。
凤舞蝶:一脸嫌弃地闻正在脱外衣的东方子敬你身上没姊姊的味道。不g。
东方子敬:……穿上外衣,去找司徒知昙抱住她一顿猛蹭,再回头去找凤舞蝶
凤舞蝶:满意地闻着东方子敬外衣上的司徒知昙的味道外衣不用脱,k子脱了就好。
东方子敬:……停下脱外衣的动作,改脱k子
两人盯着东方子敬毫无动静的下半身。
凤舞蝶:……你行不行?
东方子敬:对你y不起来。
凤舞蝶:你以为我对你就有x致吗?叉腰
东方子敬:那现在你说怎麽办?知昙等着你怀上孩子。两手一摊,要她自己想办法
凤舞蝶:…………
东方子敬:你自己答应知昙要添个伴给她肚里的那个。
凤舞蝶深x1一口气,转身离开床边半晌,回来时手上提了两坛nv儿红。
凤舞蝶:塞了一坛给东方子敬喝!
但两人酒量都很好,就算喝光一坛也没醉,於是凤舞蝶只好又去提了两坛,各喝下两坛nv儿红的两人,终於勉强完成第一次任务。
第二次,东方子敬懂得先蹭过司徒知昙,又喝了酒才去找凤舞蝶。
总算在第三个月,凤舞蝶月事没来,太医把出喜脉。
得知这个好消息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着:终於!
凤舞蝶想着,终於不用再借酒睡东方子敬了。
东方子敬想着,终於不用再顶着宿醉的头痛去上朝了。
饍房的大厨想着,终於不用再担心酒库的酒不翼而飞了。
这些有关酒的事,关在清宁殿养胎、其实很不喜欢两人喝酒的司徒知昙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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