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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存档】苦夏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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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之锢(短篇合集)【旧文存档】苦夏4

这几年,你远在国外,姜则成无法得知你的消息。

因为他给你打的电话永远无人接听,他给你发的消息永远没有回应,就连一个句号都没有收到。

他以为你起码会把他当哥哥,但你心狠得掐断有关他的所有联系。

如果姜临之这次没有发讣告给你,你也不可能回国吧?答案是显然的。

今天,姜则成被安排到机场接你,一时间不知该感慨nn的葬礼办得及时还是该感谢你仍念着姜家的那一丁点恩情。

机场内,身穿黑裙肩披黑发的nv人站在出口通道处不失礼貌地打量着行人。

姜则成一眼认出你,声调中难掩欣喜:“雪琳!”

你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姜则成?姜临之怎么叫他来接你了?」

姜则成大步走到你面前,竭力控制自己沸腾叫嚣的心脏才敢和你说一句“好久不见。”

你没理会他的问候。

“走吧。”墨镜架在眼前挡住你眼眸的情绪,冷淡的话从红唇吐出。

明眼人都知道你心情不是很好。

姜则成的眸光因此黯淡一分。

你行李并不多,只是一个小的行李箱,从登机到落地都由自己管着。眼下,行李箱被姜则成夺了过去帮忙拖着,殷切得像酒店接机的服务员。

来到车前,他将行李交给司机,接着又靠着你的位子坐到后座。

“听二叔说,江姨身t不太好,所以才没回来?”

你面无表情地答道:“嗯。”

“她是和一个德国人再婚了?”

你隔着冷静的距离,轻声应他:“嗯。”

姜则成又微启着唇,想要继续问你。

“我很累。”你将此话一说,随即将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起来,没管他失落与否。

「你过得还好吗」这句话都未能从姜则成嘴里完整地说出。

他悻悻地闭了嘴,只敢偶尔转头放肆地将视线停留在你脸上,甚至刻意将自己的呼x1都压低。

黑se轿车开到曼岛酒店。姜则成开了门,帮你从后备箱里提出行李,似乎在抢司机师傅的工作。

你到酒店前台登机信息,顺利拿到房门钥匙。

回头见姜则成怔怔地望着你,你不禁皱眉。

“好了,你回去吧。”你伸手要去拖自己的行李箱。

他抓着行李箱拉杆的手没松,看向你的眼神收敛了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我送你上去。”

你一口回绝道:“不用。”

“还是那么讨厌我?”他问话的声音很轻,轻得卑微。

你没答他的问题,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说:“你回去休息吧。”

姜则成盯着你转身离去,那gu淡如苦涩的滋味又在心头持久地翻涌。

姜家nn的葬礼来人不少,乌泱泱的一群吊唁者。

大概是她养了两个出息的儿子。大儿子姜恺之,生前是林南市最大一家上市公司的大gu东;二儿子姜临之毕业于h学系,在林南市经营的律法事务所威名赫赫。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外人都以为姜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好福气。

可惜,姜家的福气不属于你和江招娣。从姜家nn故意隐瞒自家好大儿出轨事实、默许温禾和姜则成存在的那一刻起,你和江招娣就不再享有姜家的福气。

众人陆续离开,你站在姜家nn的墓前久久地凝视着碑文,上面刻着的「福荫子孙」让你好笑。

姜则成穿着一袭黑se西装,悄然站到你身后,出声提醒:“天就要下雨了,走吧。”

你闻言,抬头望了眼天se。果然,难看得像烧尽的黑se纸灰。

「行吧,此地不宜久留。」你随即转身,不紧不慢地向墓园口走去,是闲庭信步般的慵懒步调。

“德国的夏天也喜欢下雨,却没这里热。”你难得与他主动说了话。

“你喜欢在那边生活?”

“当然。”

ai尔福特受气候影响不错,没什么太多的农作物,只是大片大片的麦田。等长得绿油油的时候,人看了能开心。况且,你也没什么烦恼和压力,每天都只是去小学给小孩上两节中文课,又能早早下班,和后爸他们一起吃饭、逛公园,生活确实是舒适又自在。

姜则成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嫉妒,宛若毒蛇吐着的红yan信子,在耳边嘶嘶作响,低声诱引出一个疯狂念头——把你锁在身边就好了,你终会属于他。

可林南市在你眼里本来就不算什么好地方。他要是把你强留的话,估计会让你更恨他吧。他想到这一点,又觉得挫败。

墓园口处,你站定,看到温禾、姜临之和他老婆被人团团围住,大概在说什么让他们节哀之类的话吧。

你转身看向姜则成,黑se西装衬得他俊脸更加冷白。

他与你对视上,你没躲开。你极轻地叹了口气,故作老气地拍了拍他肩头,说:“节哀。”

姜则成没说话,僵y地点了点头。

傍晚,你没去姜家吃丧饭,以身t不舒服的理由向姜临之解释后就一直在酒店里睡觉。你不是故意撒谎的。毕竟,你要去机场赶那一趟凌晨的国际航班。

临近八点,窗外的雨还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忽然,房门被敲响。

你以为是外卖送来了,随口喊道:“外卖放门口就好,谢谢。”

“是我。”姜则成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皱着眉翻身起床,随手扯下手腕上的头绳扎了头发,脸se看起来有些烦燥。

打开门一看,姜则成浑身sh透,急促地喘息着。淋sh的白se衬衫黏着皮肤,暴露出姣好的身材。

“你这是做什么?”

进门后,他没急着说话,眼光越过你肩膀,停留在那个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上。

你顺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行李箱,心虚地挡了挡。

“你这次又要躲多久?”他忽然攥住你的手臂,皮肤发烫,像是要把你的血r0u骨骼都温吞地烧灼掉。

你本来就只是回国参加葬礼的。葬礼结束了,你就该回去。

想到这,你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使劲掰他的手,红唇翩跹开合:“我是回家,不是躲。”

你七岁就改姓江,已经不是姜家人了。换言之,林南市的姜家不是你的家。

“别这样,雪琳。”他一把抓着你往自己怀里推,抱你的力气大得就要捏碎你的肩胛骨。

“放开!”你在他腰间又推又掐,挣扎得气喘吁吁。

姜则成皱眉忍痛,姿态卑微,声音有些哽咽:“别走,别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回去,像那个夏天一样,好不好?你想怎么玩我都可以,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

呵,那个夏天?你甚至不敢回头凝视它。每每回忆起它,你的心绪便会异常翻涌。它似乎是你最不堪的记忆,哪怕它也是你身t里的一部分。

但对姜则成来说,那个夏天永远不会过去。哪怕是苦涩的,他也想一直停留在那个夏天。因为那里面起码有你,而不像这空荡的七年。你不给他半分ai意就算了,关于你的零碎消息都是从别人嘴里得知的。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你戏弄又被你抛弃的狗,见了你又开始摇尾乞怜。

“你做梦。”冷酷的话从你唇间吐出,化作一把利刃,残忍地刺入他这颗为你滚烫跳动的心脏。

他想是被ch0u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抱着你的双手从肩上猝然滑落。

你依然面若冰霜,未见有半分消融的迹象。

姜则成嗤嗤地笑着,重新看向你的眼眸中闪着危险决绝的亮光,“我非留你不可。”

你转身就要往门外跑。但你近在咫尺,他不可能放过你。

“姜则成!放开!”你被他拦腰抱起。

乱舞胡踢的手脚也只存在了片刻。姜则成一下子把你扔到了软床上。

成年男人沉重的躯t随之压来。

“混蛋!混蛋!”你还在挣扎,姜则成已经不管不顾地扯破了你的裙子。

嘶拉嘶拉——布料撕裂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完美无瑕的t0ngt暴露在姜则成的面前。他已经七年没碰过你了,平时的泄yu只能靠着那几段日益模糊错乱的床上记忆。

眼前这副场景更是让q1ngyu疯狂泛涌。

他将你的双腿狠狠地折上来,没有任何温柔的ai抚便凶猛地t0ng了进去。

你本来还想拿指甲去抓他、恼他,可yda0被侵犯撕裂的剧痛让你眼泪直落,“呜…混蛋…呜呜…”

若是之前,你的眼泪还能让他心软。可是今夜不同以往,他的q1ngyu夹杂着怒意与不甘,变本加厉如海啸般要摧毁你。

坚y热烫的yjg一遍遍地在又紧又热的bx内进出,快速、狠戾,没留给你一点缓冲适应的时间。

“嘶……躲啊!你还能躲哪去!”

姜则成用力拍打着你baeng的翘t,令你又羞又恼,满脸都涨得通红。

被撞得头晕,你只好双手攥紧床单,对着他破口大骂:“啊…混蛋…畜牲…你去si、去si…nn才下葬…你个si杂种…去si!”

“我si了你怎么爽啊?要si也si要把saobcha爽了再si!”

你的甬道异常的紧致g涩,姜则成不得不使上蛮力挺腰去撞。

“呜…我不要!不要不要…好痛…啊…”你的痛苦sheny1n让姜则成得到强烈的nve躏快感,他不断地狠撞着娇neng又可怜的腿心,硕大y囊把y拍得又红又肿。

粗长x器一次次顶入,x前两团饱满的nzi也被颠得上上下下,惹得姜则成口g舌燥。

他低头将yan红的r珠含进嘴里,或大力嘬x1,或发泄般地噬咬,留下点点受nve的红痕。

“啊啊…别咬、别咬…我受不了…嗯…”你怀疑他要把你的n尖给咬下来。

你越不让他咬,他偏要咬。把这边r珠咬得红肿不堪后又去折磨另一边的。哪怕你已经伸手去揪他的头发,他也没停下。

“呜呜…轻些、你轻些…求你…呜…”

他不止不轻,还更恶劣,让上下牙齿衔着娇nengn尖,故意借着cb的力道来咬,把痛与爽全都倾倒给你。

“啊啊…不要、咬…混蛋混蛋…!”你受不住地直推他的头,却没什么用。

姜则成只会一次次地撞到bx的深处,有时撞到最顶处还刻意停了一会,感受着软r0u的热情x1shun,再盘腰而动,狠狠磨了几圈g0ng颈。

“啊啊…不要…痛…”自我保护的本能令你收紧了小腹,企图让他停下来,甚至ch0u出去。

姜则成重重喘息,他感受sh热r0ub1正紧紧裹着他的r0uj。

“…不许夹!”他重重地捏了把你腰间的软r0u,又趁机让x器快速而凶狠地ch0uchaa。

r0ut继续碰撞,发出啪啪的yi声响,像是要把你c爆一样。

“啊啊啊…轻点、轻点…呜呜…”

然而,哪怕是在即将sjg的时候,他也没放轻过力道,掐得你腰都青了。

接下来的一周,他没完没了地1。床上、沙发、卫生间、门口…酒店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试了个遍,到处都有过你们欢ai的痕迹。

你被c麻了。每次被c都忍不住哭,姜则成把你的眼泪悉数吞咽入腹。

今天,姜则成也没去上班,他把你手机也收了起来。他要你时时刻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简直是个变态到极致的强j犯。

你真的后悔了,后悔在那个夏天g引了这个大麻烦。

夜晚,你又一次被压在酒店床上接受ji8的后入,忍不住溢出sheny1n。

“sao宝贝,是不是很爽?”

“嗯……啊……”sheny1n便是最好的回答。

姜则成如愿听到了,继续狠c猛g。

圆润的nzi被压成饼状,t瓣被他捏着翘起。你不得不攥紧床单,埋头陷入被褥中,承接身后一阵又一阵的猛烈冲击。

其实,不管多少次,姜则成最后总是喜欢压着你,从后面狠狠地贯穿你,听着你细碎不成调的呜咽。

直到你彻底瘫软过去,他才紧箍着你的细腰,一鼓作气地挺入窄小的g0ng颈,将头埋在你脖颈里急急喘息,让滚烫白灼一滴不漏地s入g0ng腔里。

有时候,他也会用犬齿磨咬你后颈上的软r0u,一手摁紧你微鼓的小腹,让你感受他那粗壮骇人的形状以及跳动b0发的血管。

把囊袋里的浊ye灌进小小的胞g0ng后,他也总会去亲你含泪的眼角,亲你敏感的耳朵,嘴里说着哄人的话。

亦如此刻。

“宝贝,别气了…我下次轻点,不让你疼了…原谅我,好不好?”

“呜呜…你休想!你去si!”

姜则成没把你的气话当真,反而把下巴放到了我肩上,从后面抱住了你。

他叹了一声,低头埋在你脖颈间,“还不能si,要长长久久地陪你。”

「长久?」听见这个词,你有些发怔。

记得那年夏天,和他差点闹掰时似乎也是因为从他嘴里听见类似的词。

十七岁,你没信。现在,你也不信。

你止住啜泣,只是声音里还染着哭意:“你凭什么和我长久?姜家人不会认同我们,我妈妈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你让我怎么和你长久?”

姜则成听见你第一次提到「我们」一词,高兴得连连吻你的脖颈。

“不需要他们的同意,我们幸福就好。”这是他的选择。

“你认真的?”

“当然!等等,我要去结扎,我还要把资产转移到国外……然后,我们再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结婚、生活!”姜则成在耳边兴致b0b0地说着他的幻想,你一时都cha不上话。

等他说完,你接着闷闷道:“我才不打算结婚。”

姜则成懵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不结婚也可以,但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要回德国的家。”你继续提要求。

“我跟你回去。”

“我妈不会想见你,也不会接受你。”你在说事实,也是在提醒他实现他所谓的幻想有多难。

“我…我会在你家附近买房子。你回家的时候我不跟你,不和江姨碰面…其余时间要和我在一起。”

“能听话吗?”

“能!”姜则成回答地很快,但不蠢,立刻又补充道:“只要你不过分。”

“好。”

姜则成立刻又埋在你肩颈处又亲又t1an,高兴得像条狗。

你转过身,伸手缠放在他颈间,手能0得到他的脉搏,也能感受得到滚烫血ye流过的余下的t温。

“我困了,要睡觉。”说完,你就闭上了泛红的眼睛。

姜则成见好就收,吻了下你额头,轻声应道:“嗯,不闹你了。宝贝,晚安。”

在他闭眼不久后,你又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得逞的笑。

福荫子孙?呵。姜家的骄子、姜家的血脉已经要断送在你手里了。

「这算是最好的报复了吧。」你这般想着,心中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窗外,蝴蝶扑朔,烁亮明光,贯穿树罅。

室内,你接过护士给的白se药片塞到嘴里,仰头喝了水,和着无边的苦涩一同咽下。

下一秒,你吐了吐嫣红的舌头,给护士确认没有把药藏在舌底,转身回病房睡觉。

在监控观察不到的视角里,你把食指抠进喉咙,反复刺激自己的呕吐中枢,终于痛红着脸吐出一摊酸水和那片该si的药片。

你胡乱地用身上的病号服擦拭沾着口水的手,扶着墙缓缓站起,走到床前,si尸一样地倒下。

躺在洁白的床上,侧头盯着雪白墙壁上被拍si的蚊子尸t和它的一摊鲜红血迹,你的内心毫无波澜。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你会好心地把si蚊子从墙上抠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里,拿到窗边,再用嘴把它们吹拂到窗外自由的世界。

可是,从你开始习惯病房的生活后,你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生锈的时钟,对周围事物的感知能力越来越差。

因为每次吃了药去睡觉,你醒来后好像是要失去知觉,连你所引以为傲的理解力和记忆力,都在像你最亲ai的人陆续远离你。

你现在不敢再轻易睡觉,或者说你是在强撑着不睡。

你不想让那些怨恨也随之离去,你想让它们像菟丝花一样寄生在你的思想里灵魂里。哪怕它们要汲取你鲜活且富有生命力的汁ye,只是留给你g瘪麻木的空壳。

下午五点十分,一个护士敲了敲门,发出平静如si水一样的声音,“曲鹤婷,你妈来看你了。”

没一会儿,你被护士抓握着手腕,重重地摁坐在如同监狱探视房的栏杆窗前,接受沉英淑nv士的审视。

“婷婷,你在里面好些了吗?”沉英淑又开始扮演关av儿的慈母角se了。

事实却是,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残次品,没有按照她的意愿生长的残次品。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酒鬼丈夫的si亡赔偿金,好不容易才搬出了破败的老城区,好不容易才供儿子上了省内重点大学。

你偏偏对她儿子动心,g引她儿子,让他和你1uann!

她那时看见你像妖yan浪货一样挂在她儿子身上,露出saon供她儿子咬吮,敞开双腿让她儿子chab,她觉得天都塌了!

她应该恨透了你,恨你毁掉她优秀的儿子和美好的生活。

她不可能理解你,也绝不可能心疼你!要不然,她为什么在那晚像疯妇一样把你从曲鹤峰身上扒拉下来,扇你巴掌、踢你肚子?为什么不顾曲鹤峰si命阻拦和苦苦哀求还要掐你的脖子不放?为什么要对曲鹤峰以si相b,让他滚出家门?为什么要把你关进杂物房里?为什么对你绝望的拍门声充耳不闻?

关于那晚的记忆,你si也不会忘记。毕竟,在昏黑房间里用生锈美工刀割了手腕、奄奄一息等si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

当时,你向她悲怆地哀求:“妈,您生我的时候,我给您的肚子留了一道疤。现在,我还您的债了……如果我没si,您就让我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

沉英淑是怎么做的呢?哦,她冷静地拨打完救护车的电话,狠心地吐出这样的话:“除非我si。你和我儿子这辈子只能是兄妹。”

哪怕你在医院被救了过来,她也没让曲鹤峰来看你,甚至以抑郁且有自杀倾向的理由把你偷偷地送进jg神病院。

那天,被两个身材健壮的男护士紧摁着扭送进静寂如坟的疯人院时,你还在使劲扭动着被五花大绑的薄瘦身躯。

发现对沉英淑发疯怒吼行不通时,你又像可怜小丑一样痛哭流涕,厉声哀求:“不要!我不进去!我没病!我没疯!我ai他!我ai哥哥!妈,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妈——!”

她又是怎么做的呢?哦,她强忍泪水,假模假样地跟一个身份像是护士长的老nv人耳语一阵,怜悯又痛惜地看你最后一眼,转身走了。

jg神病院也是人世间一切苦难和悲哀的聚集地。你最初的愤怒与反抗在护士的惩罚和训斥下消磨得几乎失踪。

你开始似笑非笑地看着里面的活人受罪或者享福,像看戏一样。虽然你自己刚进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不用付钱就能别人看到jg彩表演的小丑角。

病房的隔壁住着一个漂亮的nv人,好多人都叫她阿虹姐。听其他人说,她是被自己的老公送进来的。

某天,在回病房路上,她笑着和你打了招呼,笑得b后院种的郁金香还美。你也试着笑着回应她,只是浅浅地g了g嘴角。

后来,你觉得她人还不错,开始向她吐露心声,既分享十七岁的自己和曲鹤峰偷偷恋ai的快乐,也倾倒心里滋生的无限恨意和苦楚。

你和她说:“我ai曲鹤峰,他是我在这里坚持下来的唯一动力。”

阿虹姐不以为意地笑了,“妹妹啊,别傻了。你ai上一个人,就等于亲手把刀递给他。你以为他会保护你一辈子,可是他怎么对你的?是不是像刀割r0u一样,把你身上黏连的幸福全数割断,加深你的伤痛?我猜,他最后还会把你剁成软弱无能的烂糜,把你送入滚烫的油锅。”

“不——!不,他不会!他ai我!他说他只ai我!”你猛地跳起,把她从长椅上狠狠推倒,一把悲愤地压在她身上,用一双满是青紫痕迹的手sisi掐住她的脖颈,“你知道什么!他才不会那样做!他是看着我长大的哥哥!他看我从来都是满眼ai意!你把你说的话收回去!”

阿虹姐被你掐得小脸通红、额边青筋凸起。

你滚烫的眼泪滴落到她脸上,她却轻蔑地微笑着,坚决不改口,用剪齐整的指甲狠命掐你的手。

如果不是护士及时发现来分开你们,你估计这辈子都要一直困在疯人院里,再也出不去。

再后来,她被人接出院的时候,你没有去送她。

阿虹姐在收拾行李时特意走到你房门前,低头跟你道了歉,“婷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找你不快。我只是想让你认清现实,你哥不是真心ai你……要知道,无缘也是一种互斥的强大磁场,就同命定的羁绊一样。你看开一点。”

你在门的另一面一声不吭,听着她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眼泪忍不住簌簌流下。

是啊,曲鹤峰ai你的话,为什么不来看你?为什么舍得你受这么多苦?他说过,哥哥生来的使命是为了保护妹妹。

但是,他不关心你,他忘了与你许下的承诺,忘了要ai你。

阿虹姐的话如同就像有毒的织蛛网,不致密,却牵丝连蔓、绵延不绝地笼罩住你这一颗破败流血的心脏,窒息的痛楚随之裹挟而上。

夜里,你做梦,梦到自己可悲地si了两次。

第一次是沉淑英杀si你。她磨灭你的真心,践踏你的思想,她命令你向世俗下跪,允许护士将你的自尊一同摔碎,告诉你要“懂事”。

你不听话,她就亲手把你推进疯人院的莲花池里溺si。

第二次是曲鹤峰杀si你。他用黑se塑料袋把你闷si,把si不瞑目的你扔到垃圾场。

阿虹姐作为引路的黑无常,让你的亡魂发现被曲鹤峰抛弃在垃圾堆里的自己,看见被腐烂、肮脏、绝望、令人作呕的气息包裹着的尸t以及被挖出来的那颗血淋淋的心脏。

“曲鹤婷。”沉英淑冰冷的声音把你从飘远的思绪中拉回。

你抬眸看她,平静答复道:“妈妈,我很好,不用担心。”

话落,你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冷淡。于是,你又扬起微笑:“妈,我最近又在画画了。你记得吗?我小时候也很喜欢画画,喜欢和所有人侃侃而谈。我还说要永远做一个敏锐、勇敢的nv孩,要画出世界上最美丽的景se和最漂亮的人。”

沉英淑迟疑地反问:“是吗?”

“是啊。我还记得我给你写过好长好长的一封信,里面写的都是我对未来的憧憬。当时,哥哥嘲笑我说我是异想天开,说你不可能支持我去学画画。你还狠狠地批评了他……你看,我现在还在继续我小时候的梦想,多好。”

你竭力掩藏被苦水浸透了每一个细胞的自己,拖着略显疲态的身t和她对话。甚至在提到曲鹤峰时,语速没有表现出异常的缓慢或者变快,也听不出掺杂有任何特殊、怪异的感情。

沉英淑平静地凝视你,一分钟,两分钟……她好像大大松了一口气,终于舍得露出慈母般的微笑,“好。只要你以后也能这样好好的,妈都支持你……你收拾行李,跟我回家吧。”

“好,谢谢妈。”你淡淡地笑了笑,如提线木偶一样被护士领回病房里收拾本就不多的行李。

初秋,楼下的树仍绿着,风吹来时却能感受到一丝凉意。

yan光从横横竖竖的窗框里映进来,客厅里暗se的摇椅也被照亮,藤条反s的光芒格外温暖。

沉英淑外出买菜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写作业,这是你少有的喘息时刻。

很多时候,你被沉英淑严密监视着。你没有ygsi,睡觉的时候必须开着房门。你也没有用手机的权利,沉英淑担心你和曲鹤峰联系,早就把你手机藏了起来。

你回家后的生活很无聊。每天去新的学校上学或者去课后补习全被沉英淑接送,你见不到以前和自己玩得好的朋友和同学。他们只知道你生病了,只知道你转了学。

沉英淑说你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在人际交往上,她只希望你明年考上一个好大学,最好是在能离省里远一点的地方。

她甚至不让学校的老师借你用手机,告诉她们说你有特殊病情,让她们充当自己在学校对你的监控。

她以为对你严防si守,你就会彻底断掉对曲鹤峰的心思。

可ai是贪嗔痴,也是人的一种内在疯狂。ai如同漩涡一样让人身陷其中,让人像贪吃蛇一样无法自控。

你怎么可能会向她轻易屈服呢?你早就偷拿走了自己的身份证,向新来的转校生借了几百块钱。

在一个薄雾的清晨,沉英淑放心把你送到学校。

你没进教室,转身去了外卖常被送进的后墙,也不顾会摔得多惨烈,义无反顾地翻墙逃课,去买了通往省会城市的车票。

“鹤峰,婷婷有没有来找你?”沉英淑这么久头一次在电话里和他提到自己的nv儿。

“婷婷?”曲鹤峰疑惑一瞬,随即紧张追问:“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病了,要在疗养院再待一段时间?你不是说她一直都好?”

沉英淑叹气,“我前一个星期把她接回家了,她昨天逃了课,今天也不见人影。没人知道她在哪……si丫头手里没有手机,身上又没有钱的,她能跑哪去?”

曲鹤峰心火翻滚,竭力稳住语气:“妈,你赶紧去报警,我也回家一趟。”

“不用回,你刚进公司工作还没稳定下来……你管好自己的事,别c心婷婷的事,一切有我。行了,你忙去吧。”

“妈……”曲鹤峰的话都没能说出口,那头的电话已经挂了。

他抬头看见窗外影沉沉的树叶在夜se中摇晃,禁不住攥紧拳头,恶狠狠地砸向坚y的木桌,不知痛似的。

嘟嘟嘟。是一个陌生来电。

他不假思索地接听了,“喂?婷婷?”

你沉默地捏着借别人的手机,一言不发。

“好,你告诉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在安全的地方?告诉哥哥,好不好?”

日思夜想的声音传到耳中,你强忍的哽咽再也控制不住,崩溃痛哭起来:“曲鹤峰,你说过哥哥会一辈子都保护妹妹。但你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为什么舍得让我经受痛苦折磨?哥哥,为什么?”

“三个月,九十二天…我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我每天都想见你!可阿虹姐都被她家人接回去了,我还在那个空荡的病房里待着!我明明没有病!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你也不来看我,你把我抛弃了…我恨你,我好恨你啊……”

“婷婷,对不起…哥哥错了。我没能找到你被藏在哪家医院,我没能减轻你的痛苦,我没能保护好你…我以为好好读书、好好工作,熬过苦和累,妈就能心满意足,就能同意我们的事……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不好!”你哽咽着答他一句,果断地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旁边不知所措的路人,转身走了。

曲鹤峰重新拨打回来,听到的是陌生的nv声。他急忙询问你刚才离开的位置,拿着手机匆匆下了楼。

初秋的晚风很舒服,刚好可以吹走夏末的余热。

走在你前面的好像是一对年纪相近的兄妹,刚从转角便利店里走出来,各自的手里举着一根冰棍。

你回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和曲鹤峰。洗好澡以后,你也是那样被曲鹤峰牵着手去买雪糕吃,被这样温柔的夜风微微拂过面颊。

“婷婷。”你闻声转身,见到眼圈微红的曲鹤峰。

他应该是跑过来的,沁出薄汗的脸庞被路灯照亮,泛着晶莹的水痕。

你轻轻眨眼,曲鹤峰已经沉着脸大跨步走近,一把将你扯进怀里抱紧。

小时候被哥哥呵护的感觉又降临,一切好似回到了那一刻,不曾改变。

“哥哥…?”

“你…不许再跑了。”曲鹤峰很少在你面前失态,这是你第一次听到他哽咽的声音。

就这样,心里那座一天天被垒起的怨恨高塔轰然倒塌。

你被曲鹤峰带回他租的房子里。他给你煮了面,加了你ai吃的煎蛋和鲜虾。但他一口都不吃,扯出一把椅子,径直坐在你对面,安静看着你吃完。

直到你洗完澡要去睡觉,他都没和你说话,沉默得让你害怕。

“哥,”你扯住正要关灯离开的他,“你别不理我。”

淡hse的灯光照着曲鹤峰流畅的脸廓,他低头捧起你瘦得b巴掌还小的脸,凝视住你楚楚可怜的眼眸,心里酸得发苦。

“唔……”那些拗口的别扭和哽咽的话语,全溺si在这个缠绵热烈的吻里。

你的手不小心碰到他支棱起来的裆部,脸红心跳,刚想要收回,又被他摁住不许走。

“乖乖,你00它。”曲鹤峰略显沙哑的嗓音极具蛊惑力。

你顺从地用手掌拢住那一团灼热的y物,毫无技巧地r0u弄。

“哈、乖乖,嗯……”你看见他深邃眼眸中泛起q1ngyu的水se,两只耳朵可ai地红着,长颈上喉结上下滚动,x膛起起伏伏,竭力抑制着凌乱的呼x1。

手指隔着布料擦到敏感的顶端,他忍不住一下子搂紧你细腰,弯下脖颈,把头埋进你肩窝,脆弱且难耐地粗喘出声:“嗯、哈哈……”

你不敢再乱动,等着他的指令。

曲鹤峰直起身t,用一双微红的眼定定地看了你一眼,下一秒就捏着你的下巴亲了过来。

“……唔。”

“乖乖,你来c哥哥,好不好?”你点点头,由他脱去身上宽大的t恤衫,任他牵着你的手,把你带到床前。

曲鹤峰靠着床沿坐下。

你一手扶着他肩膀,分开两腿撑在床上,一手握住j身,对准早就sh润的xia0x,缓缓坐下。

贪婪的xia0x一口气吞下整根粗长的yjg,内壁的r0u褶被撑开。

异物入侵的酸胀感很强烈,你不适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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