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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宛第一女宰辅
陆秋白不顾文冲的劝阻,冷眼看着她身后的那些衙役,每当她往前走一步,这些人就随着她往前一步。
“若我没有记错,上一任监州沈任就是在你们丰平县病亡的,难道文大人是觉得,带上我的尸体去州府,更好交差?”
文冲脸色顿时白上几分:“下官不敢,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只是大人独自赴任,下官怕这一路上恐有歹人,万一伤到大人分毫……若是不想我等护送,那大人择选几个护卫带上也好,否则便等同于现取下官性命,还请您体恤一二。”
陆秋白冷冷地盯着她,但文冲始终不肯抬起头,一直保持着那种谦卑的姿态,就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叫人软绵绵地无处使劲。
她挑了两个看起来色厉内荏的:“就她们两个吧。”
文冲还道再说,陆秋白继续道:“本官已经退让许多,文大人可不要得寸进尺啊。”
最终陆秋白还是得以完好无损地走出县衙,跟着的那两人个脸上都是刀疤,一个瞎着一只眼,一眼看上去就是不好惹的模样,但她觉得这两人都只是看上去唬人,不似有什么真功夫。
毕竟她也和师母学过那么久的剑,虽然现在为了不惹人注意,有些疏于练习,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她们竟然妄想以武力控制她的行动,除非是千军万马,否则就是打错了算盘。
回到客栈之时天色已晚,姜林尚在客栈外接诊,冗长的队伍总算有所缩减,远远地陆秋白就看见她微锁眉心的侧颜,虽然神情柔和,但仿若与周围的一切都隔着一层屏障似的,并不完全相融。
待走近些姜林才发现她,一眼便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尾巴,不动声色地只是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陆秋白淡淡“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就在她身旁坐下,接过她手中的笔墨,如昨日那般替她记录医嘱和药方,一下就将义诊的效率提高许多。
跟随她的那两人面面相觑,站在她旁边就好似两尊恶煞。
“你们二人离远些,不要吓到老人家了。”陆秋白侧头说道。
那二人互相看一眼:“大人,这……”
陆秋白冷笑一声:“怎么,文大人叫你们跟着我,不是听我命令的吗?”
那刀疤脸反驳道:“文大人是叫我二人保护大人安全,护送您到州府……”
陆秋白面露寒色,冷冷看着那刀疤脸。
眼见陆秋白就要发作,瞎了一只眼的那人连忙将人拉住,打断她后面的话,致歉道:“大人勿怪,是她没有听清文大人的吩咐,我二人退开便是。”
说着就将人拉到几丈开外的地方,只远远地守在摊子附近,左右陆秋白的动作也尽在她们眼中,这个距离若有什么情况她们一样也能反应。
很快排队待诊的人只余下十数人,队伍很快缩减,客栈外也亮起橘黄色的灯笼,照亮这一方小小的角落,二人配合无间,只时不时互相交流着什么,看上去正是一副鹣鲽情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