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挑明（1/2）

回头草五挑明

简殊的作品不出意外的获奖了，陆扬诚也像他说的那样，把她从助理提到了画手。简殊完全无所谓，但是她曾经的助理对象很有所谓，一整天都不太高兴，只要简殊回头，就能看到她翻得白眼还没来及收回去。

这能怪她吗？不都怪你们馆长大大吗！简殊撇嘴，但是并不关心这一点同事情谊，她照平常一样做草图对分镜。目睹了一切的小罗悄悄跟旁边说：“看见没，这就是王者风范。”

王者简殊洋气了一周，陆扬诚跟她说她得参加一个采访，是专门针对这次b赛的金奖选手的，她立刻不开心。

“我又不会说话，万一说出什么欠揍的话怎么办？”简殊瘫在沙发，一脸绝望，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准确得很。陆扬诚懒得惯着她的惰x，一边修方案一边打电话，然后随口敷衍她：“行行行我知道，没事。”

简殊：“……”我觉得你在骗我。

无论简殊怎么丧，两天后陆扬诚都拎着她的后领坐上了开往上海的高铁，问他为什么不开车，陆扬诚的原话是：“我怕被你气的撒手方向盘跟你同归于尽。”

好吧好吧，简殊老老实实闭嘴，塞上耳机盯着窗外，随时准备入睡，陆扬诚就在旁边折腾他的笔记本，打字速度蹭蹭的，听起来就很助眠。于是简殊不负众望的睡着，还顺带把包也掉到了地上。

陆扬诚认命的捡，却发现包带还在她手里紧紧拽着，这种毫无作用的安全意识令人费解，把包放在她怀里吧，她还醒来瞪自己一眼。陆扬诚身t里的恶劣因子被激活，他大力把简殊弄醒，强迫她跟他一起看准备好的答记者问。

被拎着耳朵回答了几个模拟的问题，简殊装出一副很困的样子，祈祷陆扬诚良心发现。然而她那一套在陆扬诚那里p用没有，他对她的烂个x的了解简直像握着如来佛手心里的孙悟空，于是他无视简殊的演技继续跟她对问题。

多亏了陆扬诚的耳提面命，采访前的彩排十分顺利，简殊心理压力稍微放松了点。陆扬诚带她去做造型，因为走得急，简殊衣服都没带，又只能先去挑服装。

私人造型工作室的装修都格外有特se，简殊从一道道珠帘中间穿过，馥郁的香气穿梭在鼻尖，即使只是欣赏，也是一种美的享受。陆扬诚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拎了几件裙子让她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在她身上b。

简殊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悄悄把眼神移向镜子里其他的地方，不过片刻就被塞了一条裙子：“去试试。”

素的颜se很符合她的审美，穿在身上也很合身，还突出一种涉世未深的感觉。及膝下的白se的裙摆错落剪裁，露出一截匀称的小腿。但是上采访不知道会不会不太适合，简殊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后陆扬诚打量的目光顿了顿，问她：“你以前不是这样会在意其他人看法的人啊。”

他好像也不太在意简殊的回答，不知从哪拎出一双鞋，亲自蹲下来给她换。简殊蹭的一下站起来走开两三步，看着还蹲在那里的陆扬诚：“我自己换就行了。”

好在他也没有在意，站在一旁看着简殊换完了鞋。简殊本就个子不矮，配上有点跟的鞋更显得亭亭玉立，站在陆扬诚旁边说不出的登对。

工作室的服务人员都是人jg，看陆扬诚的样子哪有不明白的，笑眯眯的推简殊去做造型，还不忘叫他不要等急了。

全天下都能看出来，只有简殊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追nv人没有经验，唯一的感情经历也就是高中时和程渝的不算恋ai的恋ai。长大了一点，就越发厌恶浪费时间的行为，nv友对他来说，更像推杯换盏的酒伴，可惜他酒都戒了。

简殊不一样，也许是男人的劣根x，他对简殊有着冲动的征服yu和求知yu。他越了解简殊不把他放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越想沾染她非黑即白的思想。简殊的个x让他无从下手，陆扬诚本想先消除她的戒心再下手，可是他再也无法忍受简殊对他越发远离的态度。这不，不过是要给她换鞋子，猫儿就亮出了爪子。

头发在造型师的手笔下漂亮的打着卷，妆容简单清纯，看上去并不像社会人士。陆扬诚刷了卡上楼，赞赏的把她从头看到脚，一点都没有等待过久的不耐。

从工作室告辞出来坐上不知道陆扬诚哪里ga0到的车，简殊道：“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没耐心等这些的人。”

陆扬诚笑：“我可不像你。”

简殊莫名的看了他一眼：“没人说过我没耐心，程渝都没说过。”

“简殊，我b你想象的要了解你。”车子遇到红灯，停在车流里，三位数的等待数字显得时间十分漫长，“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大学里我为什么跟在你后面快一年，我为什么在不需要招人的时候把你招进来，为什么陪着你跑来这里给你扩名气，你一点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的手越过了c纵杆，握住了简殊的。

“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

采访的过程简殊都不记得是怎么结束的，只记得其中一个问题问她为什么不选择大学的专业来选择艺术，这正是陆扬诚模拟的问题，她完全可以照着答案回答，但是她没有。

“因为我觉得我身上还有更多可能，兴趣什么的太过敷衍，我更想在不同的领域挑战自己。”

记者追问道：“简小姐的意思是以后还会不停的更换新的方向吗？”

这个问题问的在场许多人都把视线投向了陆扬诚，馆长支持的人才可能会随时不g，这对于正处商业化发展的森扬美术馆来说不是好消息。可是陆扬诚脸se都没变，他静静的看着简殊说话的侧脸，仿佛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都不会诧异。

那边简殊已经做出了回答：“也许。”

回酒店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简殊当他懂了自己采访的言外之意，也就并没有再过多解释。刷卡进房间准备告别的时候，陆扬诚叫住了她。

“简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大学到现在，我有多少可以找到nv朋友的机会，我为什么对这么久不见的你si缠烂打？我为什么不迂回告诉你把你养肥了再下手？因为我他妈就是想告诉你，你躲是没有用的，你指望我放弃也是没可能。我遇到你，就没想过再放你走。”

他走近拥住她的背，仅仅三秒就放开，快到简殊还没从他的表白的征忡中反应过来就被放开，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知道你不敢，可是我敢。”

简殊被一番恐吓式的告白弄得一夜没睡好，刚合眼没多久就被敲门声吵醒。透过猫眼看到陆扬诚神清气爽的脸，她如何处决这个人的办法都想出了五条。

她暴躁的打开门，张口就是一句陆扬诚n1taa是不是有病，然而男人不为所动，把手机界面给她看，用一种十分欠揍的语气说：“我定了迪士尼的票，你快点收拾一下。”

迪士尼！怎么可能不去？？？

简殊没出息的去收拾自己，面对关门前陆扬诚的“打扮漂亮点”她也忍气吞声。用尽自己毕生绘画实力把眼袋和黑眼圈遮住，看看时间四点二十八，她只想哀嚎，但是为了她的迪士尼，当然是选择原谅陆扬诚啊。

幸好陆扬诚神通广大弄到了车，不然打车到迪士尼的费用足够简殊吃糠咽菜一个月。到了后已经有不少人在门口排队，陆扬诚塞给她一个面包就站在她旁边拿着一瓶拧开的矿泉水，随时等着简殊喝。男人高挑帅气，t恤和牛仔k又减龄的像个大学生，前后的nv生很快注意到他窃窃私语，不一会儿就有大胆的nv生过来让他帮忙给拍照。陆扬诚很好脾气的给帮忙了，还不介意的多拍了几张，用他那张十分虚假的社交表情问她们：“请问你们的这些头饰都是在哪买的？”

笑容有点杀，nv生脸超红回答是昨晚在旁边的周边店买的，现在应该还没开门。陆扬诚客气的道了谢，拍拍一直背对着他们的简殊的头说：“真可惜，我也想给我们家的买一个。”

搭讪nv生芳心碎了一地，简殊也对这猝不及防的sao话无言以对，她踮脚凑近陆扬诚的耳朵小声威胁：“再说sao话当心我立刻回家，你自己进去。”谁知陆扬诚笑的更欢了，顺着他的视线过去，看到排在他们后面的搭讪nv生注意到他们有点“亲密”的动作，更加心碎，g脆背对他们了。

简殊：“……”

好容易被放进园内，简殊有点无所适从，她没做攻略，也不知道哪些地方有什么项目。陆扬诚在手机捣鼓了一阵子，就把地图拿给她。

“喜欢从哪边开始？都听你的。”

到了迪士尼，简殊当然没在客气的，她迅速分析了一下每个的等待时间，然后下载app抢通行证，挑了一个b较热门的项目先排队。陆扬诚对这些好像没什么了解，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一刻也不安分。

简殊的手机本身就没充什么电，怕关机了没法拍照就开启发呆模式，要么就是跟陆扬诚大眼瞪小眼。陆扬诚掏出手机扔给她：“要不要玩游戏？”

他都这么说了，简殊当然乐意，本以为直男的手机里只会有王者荣耀绝地求生之类的游戏，没想到还有棋牌填字什么的，简殊玩了一会儿斗地主，队伍也没有前进几步，对方老是往她脸上扔j蛋，简殊不甘示弱，一个j蛋扔回去，双方就打牌间隙来回扔j蛋，最后简殊一分，对方负三分。

陆扬诚早就笑的不行，他平静了一会儿问她：“你是不是觉得他可讨厌了？”

那当然了，简殊生气，陆扬诚说：“你又不跟人家打配合，只想着自己赢，人家当然砸你了。”

谁赢不是赢啊？简殊不服气，在他旁边盯着他玩，陆扬诚也不在乎是不是自己赢，要么配合要么自己拿地主，最后总能拿到分，不像她几把输了不少。陆扬诚又玩了几局把手机给她：“你玩吧，输光了也行，留点豆给我翻盘就行了。”

他这么说了，简殊也不好意思再玩，幸好这时候也排到了他们，谁知闸机就在简殊身后关闭了，她和陆扬诚对视半天，到底也没好意思先进去，就和工作人员说能不能换一换，怕他不同意，她赶紧追加一句：“我表哥智力只有五岁，离了我就得哭！我不能抛下他一个人！”

陆扬诚：“……”他的冷笑还没出来，工作人员就笑了。笑眯眯的小姐姐说：“小姑娘，你直接说想跟男朋友一起就好了，不用……”她又瞟了一眼一脸菜se的陆扬诚，“不用这么说他的哈哈哈哈哈哈…”

简殊心累，但是她也懒得解释，g脆就两眼一翻，与我无关。陆扬诚从后掐住她的脖子：“我是表哥？叫哥哥啊？”他还恶劣的利用手劲儿晃她，“叫不叫？叫不叫？”

简殊被他晃得快吐了，好在这时候闸机放人，她迈开小短腿就冲了进去，当然难逃和他坐在一起的命运，但是她已经做好不理睬他的准备。后面的项目无论多么刺激多么需要共享，她也尽量不把目光斜向他。陆扬诚只当她在别扭，不以为意地鞍前马后，看花车游览时甚至因为没抢到前排把她举了起来。

？？？简殊一张老脸都红了，她半坐在男人的肩膀上又害怕又恼火，想蹦下去又怕摔跤，两人推搡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大喊：“朱迪！看这边！”

本身就很少有男生在花车游览时吆喝，他这一嗓子成功x1引了尼克狐的注意。玩偶拍了拍背对他们的朱迪，两个可ai的家伙对他们招手，还一起b了颗心，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简殊的喜悦已经满溢。这一刻她忘了自己还坐在陆扬诚的肩膀上，忘记了这虚幻的快乐其实不存在，她只是兴奋的对着每一个人物和伴舞挥手。因为她的位置格外引人注目，从而得到了很多人物的眷顾，每个人都对她眨眼微笑，直到结束陆扬诚把她放下来，简殊还意犹未尽，平时寡淡的脸红扑扑的。

陆扬诚悄悄地把这一刻的简殊拍了下来。

下午的项目基本都在排队中度过，陆扬诚陪着简殊把能玩的项目都玩了一遍，甚至都是几岁小孩去玩的维尼蜂蜜罐头小车车，他也毫无怨言的都玩了一遍，尽管他对里面复读机式的对白有点不能理解。

上海的烟花听说不是很盛大，但是简殊还沉浸在梦幻的童话里，目光中都是满满的憧憬。她给陆扬诚一个接一个的讲迪士尼的故事，从白雪公主讲到勇敢传说，从被动等ai到拼搏，从善恶对立到人x的多面……陆扬诚笑眯眯的听，时不时拧开水瓶给她，说的越多他越开心，因为简殊在对他敞开内心。

当的，就是想来探探我的口风是吧？我把话放这儿，你们小年轻的事儿，我才懒得去管，你就老老实实工作，至于你们以后发展到什么程度，那是你们自己的缘分。”

陆扬诚喜上眉梢：“这么说，您不拦着？”

陆爷爷拐杖敲敲地：“你以为我跟你爸一样闲？我都说了，你们俩自己的事，别人整再多都没用。”

得了保证，陆扬诚就放松多了，还不忘替简殊解释：“简殊不是不安分，也不是浮躁，她就是x格跳……”

陆爷爷挥挥手：“ga0艺术的，有点心气是好事儿。就是别太明着把那些搬上台面，容易被当靶子，你跟她一块儿，多提点着她，不然早晚要栽跟头的。”说着扫了扫孙子的脸，“人家也算半路出家，都弄得不错，我都把馆给你了，你怎么就不愿去学学？这方面你还真配不上人家nv孩子。”

陆扬诚据理力争：“我哪里配不上了！我也有自己的优点好吗？”

陆爷爷：“呵呵。”

回客厅的路上陆爷爷又想起来：“我听你秦nn说，上次文化交流会她碰见你了，怎么我没看到你来？”

陆扬诚老实回答：“我想等他们再接受点儿再去。”并非他不愿意去，在清高了一辈子的老艺术家们面前谈钱的事儿，本身就很难聊到一块。而且老人家们都固执，还ai教育人，每次陆扬诚还没说几句，就被数落的灰头土脸，他还得碍着家教和爷爷的面子不能反驳。久而久之，陆扬诚就不愿意再去跟他们打照面了。

他点到为止，陆老爷子也懂了，他也不愿勉强孙子：“你不喜欢去倒也罢，他们有的是脾气臭了点，你别理就是了。你是做对的事又不是丑事，让他们明白还需要你更多的成绩，你懂我的意思吧。”

陆扬诚点点头，扶爷爷回去屋子里。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懒得再客厅绕圈装样子了，蹭的就窜上楼玩游戏等着开饭。

陆爷爷无语：“臭小子。”

简殊最讨厌跟甲方探讨细节这种时候了。

出版社明明就是ga0出版工作的，却偏要对封面设计方面提一些狗p不通的意见。简殊用自己专业的建议回答他们，他们也完全不听，y是要改这个改那个，最后又说用回原稿，这让每一个乙方都憋着一肚子火。

就像这次，简殊为一本即将出版的仙侠书籍画封面，敲定好的走水墨风，简殊交的是公子吹笛乘舟的稿。对方偏嫌人物b例太小，要求放大人物的同时周遭景se不变。简殊提示这样会显得人物格格不入，要想风景不变动除非书籍封面面积加大，出版社回应版面大小是早已定好的，如果要变动内部排版也要变，会造成相当大的工作量。简殊再三提示这样b例会很怪异都没有人听，连改三次对方才终于意识到只有她想都不敢想。只是现下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祈祷孙雨卿未下太大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让这件事就此遮掩过去。

卖画得来的钱再填上自己的一部分存款，最终把银行的贷款还上了。拿到贷款结清证明那一张薄薄的纸，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她把自己最重要的初心丢了。

把证明和卖房合同拿给父母，简爸爸一边担心nv儿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一边为她擅自卖了不属于她的房子大为光火：

“你这样让他们一家怎么办！你把房子卖了他们住哪里？你这是把我们一家的关系往绝路上b啊！”

简妈妈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相b那一家人的si活，她更担心nv儿为了这件事付出了多少代价。

“爸。”简殊从大学以后再也没有叫过爸爸，都是用“他”来指代，现在突然冒出这一句，反而让他平静了一些。

“这笔钱还完了，我和简境一家，和你们，都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简妈妈哭出声来，她懂了nv儿的意思，她铤而走险就是为了完全切断让她痛苦的家庭。而自己的不作为也让nv儿和自己越来越远。

“你什么意思？”

“我从小到大，一直在为不应该和我有关系的事情疯狂买单，你出面，扫尾的永远是我。我累了，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你们缠上，把我的生活搅得跟你们一样可怜。所以从今天起，我和这个家，就再也没有关系了，以后你无论是借钱，还是担保，或者被他们送进地狱，我都不会再管了。对我来说，你们已经把我关在地狱里很多年了。”

“我以后做事都不会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而留半分情面，从我踏出这个家门开始，我就不再是你们的nv儿了。”

简殊打开家门，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表情满是不可置信的男人和哭的快要断气的母亲：“我的东西你们想扔就扔了吧。”

她下楼打车，不再回头看那个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家，她现在只想找到陆扬诚，躲到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只有他了，让他用温暖的手臂和吻来治愈自己。还没等简殊联系他，他的微信就来了。

“你在家吗？我有事要问你。”

简殊没想到一切能够这么风驰电掣的发生。

她回美馆收拾东西的时候，同事们都一脸莫名，她的小助手眼圈红红的，一个劲劝她不要走。刘思绵和小罗站在旁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简殊她也什么都不说，老板更是连人都没出现。

简殊找了门口的快递站把一下带不走的东西寄回家，站在大厅的玻璃门口，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眼泪在昨晚已经哭g了，今天早上敷了很久的热毛巾才勉强能出门。打算回头再看一眼就离开，发现刘思绵站在自己的身后。

“能聊聊吗？”她问。

两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店，什么都没点，都在等对方开口，刘思绵率先忍不住了。

“你是为了给我腾地才走的吗？”不等简殊回应，她就自行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我一看就不是，但是现在大家都这么猜。”

简殊没说话，只无意识的把玩包上的挂件。又听她问：“是因为跟老板分手了吗？”